第10章 一代權臣(第1/2 頁)
果然,她這麼一說,裴宴之提起的腳收了回來。
“沒想到相國寺發生的事竟是如此複雜,我還以為是意外呢。”屋裡響起少年詫異的聲音。
“……”姜舒綰眨了下眼睛,輕聲道:“世子若是不信,可以去查。”
她低著頭,一副溫順的樣子,心裡卻悄悄提高了警惕。
因為她知道,裴宴之早就查過了,他知道相國寺不是意外。
“你知道那馬伕叫什麼名字嗎?”
“不知。”
“姜府給他送錢的婆子呢?”
姜舒綰還是搖頭,“我只事情大概,具體馬伕是誰,給馬伕送錢的婆子是誰,我不知道。”
她上輩子是條鹹魚,與她無關的事,真沒聽的這麼仔細。
而且知道也是無用,那馬伕早就跑了。
想到此處,姜舒綰瞄了眼前的少年一眼。
裴宴之不是傻子,上一世姜瑤前腳一走,後腳他就派人去查了。
侯府富貴,光是馬伕就養了七八個。
但還是很快查到那馬伕頭上,馬伕出賣了主家,心裡害怕的不行,姜瑤還沒開始“撲”,他早早就跑了。
反正,宋氏給他的銀子,足夠他體面富貴的過一輩子。
他沒有妻小家人拖累,家當都不要了,揣著銀子當天就離開了京城。
反正又不是現代,走哪都要身份證,戶籍全國聯網,還有各種監控。
馬伕泥牛大海,人找不著了,就沒有實證,不能百分百證明是人為算計。
但光憑著這個,裴宴之就可以不認這門親事。
畢竟這門親事,對他來說一點利益都沒有。
他完全可以娶一個身份地位更高的世家女,這對他的未來是最有利的。
但他還是認了。
姜家不是世家,但她爹一切向世家看齊,世家女不做妾。
他若不認,她不是投井,就只能剪了頭髮當姑子,這一輩子就毀了。
上一世,姜瑤總說裴宴之冷心薄情,其實姜舒綰一直覺得他除了性子冷點,沒什麼不好。
比如現在,裴宴之明知道自己極有可能是被人算計了,還是娶了她。
而且相國寺那麼多人看見他倆抱一起,外面竟一點風聲都沒有。
定是裴宴之對下人、同窗打過招呼,才沒叫他們往外傳,毀了她的名聲。
這種男人,別說在這個時代,就是現代也不多見。
當然,裴宴之如此行事,還是因為他現在年齡相對較小,若是換成長大後的他。
呵呵……
敢算計天下第一權臣,皮都給你剝了!
外面傳來窸窸窣窣下雪的聲音。
深冬臘月更冷了,屋裡火盆燒的暖哄哄的。
姜舒綰想起裴宴之上一世的豐功偉績。
上一世姜瑤死的太早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算計了什麼人。
裴宴之,這位景朝未來第一權臣,現如今雖然只是國子監一個小小秀才。
但是明年秋闈,他直接一飛沖天,得中舉人第一解元。
之後會試、殿試通通第一名,三元及第,得了狀元郎,把京都所有的世家公子全比了下去。
之後皇帝欽點他進翰林院,官拜翰林學士,正五品官員,朝野震驚不已。
要知道自開國以來,狀元封的都是從六品翰林院修撰的官。
從六品,正五品,這中間差了三級。
可見聖眷之濃。
他卻拒了聖意,下放刑部做了七品刑獄小官。
人人都以為他有病,然而不須幾年,他就從區區七品小官,做到了正三品的刑部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