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第1/5 頁)
那份慶祝蛋糕,其中草莓和巧克力最多的一塊兒,還是進了林月盈的肚子。
夜間風涼,秦既明彎腰,把乾淨的碗碟從洗碗機中取出,按照大小和顏色擺放在櫥櫃中。做好一切後,他轉身,從敞開的門中,看到林月盈穿著睡衣,沒穿拖鞋,坐在沙發上,正在和朋友打電話,嘰嘰喳喳,約週六和她一塊兒出去玩。
秦既明洗了碟葡萄,一粒一粒摘下,洗乾淨,盛在白瓷盤中。水順著指尖往下流,他順手抽了紙巾,一根一根地擦著手指。
這一段時間,林月盈的態度已經很明確,對宋觀識沒有進一步發展的想法。宋一量也看得出來,勸了幾句自家弟弟——秦既明只一個要求,倘若宋觀識不肯放棄,還是想追求林月盈,也行,他不干涉,但要對方收斂著點,別搞得大張旗鼓,也不要死纏爛打讓她困擾。
林月盈是他妹妹,現在還在讀書,年紀也不大,她不想戀愛,就別干擾她正常生活。
秦既明凝神,把紙巾疊一疊,順手丟掉。
被幹擾正常生活的,又何止林月盈一個人。
秦既明已經開始考慮,是否把父親的手機號碼拖進黑名單,好讓自己暫時冷靜一些,不再聽父親苦口婆心的“勸婚”。
他已經習慣了和林月盈的二人生活,並不認為現在的自己適合多發展一段感情,也不想。
“秦既明,秦既明!”
客廳裡,林月盈叫他:“新聞聯播開始啦。”
秦既明端起葡萄:“來了。”
俗話講,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林月盈忽然想要深入瞭解一下秦既明的喜好。
他喜歡看新聞聯播,看天氣預報,這些固定的習慣像一個老人。林月盈看不下,她起初拿定主意要陪秦既明完整看完,但剛看了不到十分鐘,肩膀也垮了腰也塌了,精神勁兒也沒了。她慶幸自己沒有選擇社科類的專業,這就是她幾百年也學不會的東西。
整個人鬆鬆垮垮地如洩了水,林月盈還沒自然地在沙發上癱成“舒服的林月盈”,一隻大手貼在她腰部,用力一推,扶住她試圖偷懶的腰。
秦既明提醒:“坐直。”
林月盈心跳漏一拍,男人溫熱的手掌貼著她的腰,那熱度像在她腰上烙下深深的、熱熱燙燙的痕跡。
她轉身。
秦既明還在全神貫注地望著電視,端正,專注。
柔和的光芒落在他潔淨的棉布家居服上,乾淨得能看出棉線的紋路,沒有一點染色痕跡。
手已經自然離開了,她的腰還在發燙,發顫。
秦既明同她聊天:“一般來說,從新聞上能看到的東西,都是……”
秦既明說什麼,林月盈聽不清了,她應了一聲,悄悄背過手,去觸碰自己腰上那一塊兒,卻怎麼碰,都再不是剛才感覺。
原來被人觸碰和自己碰是不同的。
不僅僅是觸感,還有心境。
客廳裡的燈關掉了,只留了沙發側的落地燈,柔和的暖黃光。這個燈是從佛羅倫薩運來的,某個同秦既明合作的商人將它贈予了林月盈。
這盞朦朧的燈將柔軟的光落在林月盈身上,她側身看它,忽然想到義大利歷史上那位被指控與親生兄長通女乾的盧克雷齊婭·波吉亞。
即使她醉心推動義大利的文化藝術事業,即使她是文藝復興的幕後支持者,多年之後,歐洲的人們最關注的,還是她同兄長的不倫戀。
這麼多人會愛上自己哥哥。
林月盈想,我只是犯了一個很多美人都會犯的錯誤而已。
秦既明注意到她的視線,問:“那個燈怎麼了?”
林月盈愣了愣,回答:“我在想,幾百年前這樣的燈是否也照過普通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