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第1/5 頁)
賭麼。
在此之前,林月盈離“賭”字最近的一次,也不過是和朋友一塊兒打牌輸點一塊兩塊、幾十塊——再高的數額就不行了,尤其是被秦既明發現後,賭注直接變成小零食。
林山雄年輕時候在這上面跌翻過大跟頭,幸好當時還有爺爺出面,及時制止。幾乎所有人都知賭毒的危害,卻總有人在不知不覺中陷入,總覺得一點小錢算不了什麼,哪裡想到,積沙成山,斷頭刀都是從一根針起始的。
林月盈在玩牌上極有天分,從小跟隨秦既明學習記牌、算牌,更不要說還有虛張聲勢、隱藏實力……
再爛的一手牌,在她手裡,也能打出順風局。
唯一能和她對峙的人,只有秦既明。
只有現在黑暗中,緊緊握著她雙手的秦既明。
暗色遮蓋了許多,包括彼此的面容,表情,這些隱藏起來的東西讓他們不必再在面對對方時做出虛假的、若無其事的表情,不必再扮演一對和睦的兄妹。但真切的接觸也暴露了許多問題,她狂亂的心跳和脈搏,他炙熱的體溫及呼吸。
林月盈不能講自己現在惱他說走就走說來就來;
秦既明也不能說那些流言和醋意釀的徹夜未眠。
甚至想要在精準無誤檢測出頭髮dna後,剁掉那人碰過她的手指、胳膊和下身。
承認吧,秦既明,你就是卑劣的。
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不是什麼好好兄長。
你只是一個想要親手摘取自己種下花朵的敗類,是一個嫉妒每一個同妹妹做,愛,想要殺掉並取而代之的無恥之人。
你嫉妒每一個能光明正大向她表達心意的男人;
你嫉妒每一個能夠和她牽手走在陽光下的人類;
你嫉妒吹過她頭髮的風,你嫉妒描她嘴唇的雨。
你以為自己能做到,能平靜地看著她過普通人的生活。
但你做不到。
你的嫉妒令你面目可怖。
秦既明沒有鬆開她的手腕,仍舊握著,他說:“有時候我在想,是不是因為從小到大,我一直對你百依百順。”
林月盈站在黑暗中,她的腿不能堅持太長時間的直立,有點發酸。
她悄悄地踮一踮腳,緩解那種不適,下一刻,黑暗裡,秦既明把她打橫抱起——
林月盈聽到兄長問她:“你和那個男生進行到哪一步?”
林月盈沒有掙扎,醫生說了,她需要靜養,而且,就算腳不沾地,林月盈也有氣瘋他的自信。
就像現在,林月盈說:“用你管?”
秦既明坐在沙發上,林月盈仍舊側坐在他大腿上,她不喜歡這樣像小孩子的姿勢,強行推開秦既明的胸膛,她能明顯感覺到掌下之人的怒氣,就連肌肉也是緊繃的。
管他呢。
林月盈跨坐在他腿上,在黑暗中摩挲著,卻被秦既明拽住雙手。
她往後抽,抽不動。
秦既明的手力氣太大了,緊箍,讓她無法脫離。
“說得那麼詳細,”秦既明慢慢地說,“邀請留宿,教打領帶……崴了腳又讓他送你回家,是不是想繼續留宿?衛生間裡準備了給他的漱口杯和牙刷,是覺得他以後來這裡的機會會更多?”
林月盈說:“別拉無關人員下水,秦既明,就算我天天帶不同男人回家,和你也沒有什麼關係。”
秦既明說:“天天?”
他手掌大,一隻手就能輕而易舉地握住林月盈雙手手,另一隻手捏住她脖子,並沒有收緊,指腹摩挲著她的咽喉,隨著她的呼吸,脖頸上這一塊兒骨頭也有著顫顫的抖動。
每一天,不同男人。
林月盈知道說什麼話能令他憤怒,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