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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絮有些傷心,她其實很喜歡自己的這個徒弟的,好像這麼多年來,她都沒有對誰像是對魏湘這樣盡心盡力,就算是當初養的小狐狸,那都是放養,只有對魏湘時,她是真覺得自己有努力想要做好一個師父。
這畢竟是她第一個徒弟。
可是現在徒弟卻連真心話都不想對她說。
離絮很難過。
萇瑤看著離絮轉身回了房,她站在院中,垂放在腿邊的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握成了拳頭。
這段時間是她這些年來度過的最快樂的時光,她也知道離絮對自己幾乎是傾注了全部心血。
一旦嘗過被愛的甜,她就有些食髓知味,捨不得再回到過去那種自己要跟她陌路的境地。
甚至隱隱的,這種冷戰,她單方面被離絮討厭,都變成了不能忍受的事。
萇瑤心裡像是有一團火,在熊熊燃燒。
她是受不了一點點離絮的離開和疏遠,就像是現在這樣。
她的劍法,她的一切都能解釋,但卻是要撕開鮮血淋漓的過去,她沒有把握……
傍晚時分,離絮仍舊沒有從房間裡出來。萇瑤已經買好了飯菜,她拎著食盒站在離絮房門前,伸手屈指敲了敲房間的門。
「絮絮……」她喊。
房間裡沒有人回應,但是萇瑤知道離絮就在裡面。
「吃飯嗎?」萇瑤問。
裡面仍舊是一片寂靜。
萇瑤知道對方此刻可能最不想看見的就是自己,她將食盒放在地上,眼神了有些晦暗,「我已經將食盒放在你門前,如果你想吃的時候,記得開門。我就在隔壁,你如果不想見我,我會在裡面不出來,你別悶著自己。」
說完後,萇瑤放下食盒,離開了。
離絮當然知道門口發生的一切,她聽著萇瑤說話,自己神情有些木然坐在原地,眼裡很複雜。
離絮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在想她的徒弟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偷師,雖然在她心裡她一點都不想相信。每日早上起來,她總是會吃到自己最喜歡的糕點,甚至幾日都會不重樣。那樣的時間,整個太夷宗也沒有誰會起來練劍,而且那段時間,離絮也算過了,萇瑤若是真是無意間看見了太虛之劍,也不可能能把這一套劍法舒展著這麼流暢。
而白日裡,她幾乎都守在自己這徒弟身邊,後者又不可能有分身術,將從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去學習別的劍法。
至於晚上,就更不可能了。
萇瑤的作息甚至比她都還規律,而且就算是假設隔壁房間的人偷偷溜出去,她能發覺不了嗎?
由此看來,離絮更加覺得自己的徒弟不可能是會偷師學藝的那種品行有問題的人。
可是,另一個疑惑就出現在她腦子裡。
她的徒弟到底是什麼怎麼學會的太虛之劍?
就衝著今日擂臺上對方的表現,離絮絲毫不懷疑對方已經精通了這套劍法。
看起來古樸的劍法,越是熟練,用起來的時候才越是顯得驚艷。
不可否認,離絮今日是被萇瑤的劍法驚艷到了。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離絮想過如果是自己,到底能不能像是自己徒弟這樣使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離絮忍不住捂著腦袋悶哼一聲。
她此刻腦子裡出現一荒誕的想法。
都說魏湘長得酷似從前七襄峰上的萇瑤,但是自己對於這位師姐,感覺忘得七七八八,甚至對方的面容在自己的記憶中都已經變得模糊。
傳聞中,這位師姐的劍法也是精妙絕倫,大開大合,極為有氣勢。
如果說,她現在的徒弟,真是傳聞中的師姐轉世?
那轉世還能同時把上輩子的修為也一併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