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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菲菲與坯碧蓮獻罷才藝,謝了上座之後雙雙入了席。眾人此時已是被帶起了賞景興致,便就四散去了園內各處,閒聊喝茶、賞花對詩。
亭內,應嬌、林舒、趙之御仍在對坐吃茶。
應嬌吃下一口桃花酥後,對著趙之御和林舒道:
「眼下園內這般熱鬧,哀家也想去到處去走走。你們也無需在這陪著哀家了,都散去玩罷。」
第26章 以一拖二(上) 臣是說,臣是殿下的,……
如今應嬌該試探的也是試探得差不多了。
一則確實魏侍讀有關照到沈菲菲;二則太子方才看藝間確也是頻頻轉身往亭外瞧,茶更是一杯一杯地往下喝,看著並非對沈菲菲絲毫無意的樣子。
只消接下來沈菲菲不要再出岔子,她再推波助瀾一把,順理成章拿下太子妃之位應不是什麼難事。此外還能叫沈昭與容妃雙管齊下,拉攏魏明。到時,朝政還不是偏向她這邊,不多時該是大業即成。
應嬌由內侍攙扶著往亭外走去,路過魏枝枝時,抬眼瞧了她一眼:
「魏侍讀今日選的節目甚得哀家的心,往後啊,魏侍讀前朝走動的時候,也多來哀家這走動走動,哀家可也是需要你這樣的才子。」
說罷又看向亭中正坐的趙之御,
「太子應不會怪哀家借你的侍讀用罷。」
趙之御聞言轉動方才從魏枝枝手裡接過來的紫砂茶杯,含笑回應:
「太后哪裡的話,太后能賞識魏侍讀,那便說明孤選的魏侍讀是真有些本事。」
魏枝枝被太后這突來的讚譽也是嚇了一跳,隻眼眸微動,彎身作禮:「太后抬愛。」
林舒聞言心裡頭憋悶,便也稱乏離開。臨走之際還叮囑了趙之御幾聲,無非是叫他慎重看人,還剜了眼魏枝枝。
待應嬌和林舒都離開了亭子,趙之御轉頭對著魏枝枝說道:「你腦袋裡每日都在想些什麼?孤看你方才看茶,一直伸長了脖子往外邊瞧。」
魏枝枝顯然才回過神,便只聽了半句:「嗯?微臣能想什麼,微臣只想著把眼前之事做好。」
她想的是亭外的鶯鶯燕燕,鳥語花香好春光。方才明明有內侍在旁,趙之御卻只叫她看茶,她又得了太后的吩咐,幫瞧著宴席,兩邊都是得罪不起的人,她便只能兩頭顧著,又是看茶又是盯著外頭宴席的動靜。
眼下好不容易送走了太后與皇后兩尊大佛,魏枝枝放鬆間已是被外邊的歡聲笑語弄得心生癢癢。
趙之御笑了幾聲,而後搖搖頭,又問她:「你不想吃點東西?」
魏枝枝接著一愣,她忙活半天確是半點食物未進。
然而她還是對著趙之御擺擺手。她剛才應對太后已是要了半條命,現下只覺整個亭子令人憋悶,哪裡還想坐在這裡吃東西:
「不吃不吃,微臣跟著太子殿下便好。」
自是一鬆懈,話出口都不思考了。魏枝枝此刻後悔一時嘴快將內心一直念著的魏明對她的吩咐給直愣愣說了出來,便是「跟著太子殿下」,絲毫沒有方才回話太后的那股利索勁。
於是她又急急出口解釋:「臣是說,臣是殿下的人,自是跟在殿下左右以應不時之需為好,怎能為吃東西耽擱。」
不對不對,什麼殿下的人。
殿下的人,不時之需,這般聯想之間,倒不如不解釋。
她又捋了捋思路,想著解釋:「呃···臣是說···」
趙之御此刻笑出了聲,拿起桌案上的花糕,塞進魏枝枝手心。
「原福今日替孤去辦事不在,若是他在,怕是要怪魏侍讀還搶起了他的飯碗。」
說罷,趙之御便拂了拂袖起身,背手往亭外走去。
行至亭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