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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一言。
“爹自從得了信兒,馬不停蹄往京城趕。老宅也來不及翻新,只讓人裡外打掃一遍,重新粉了牆,傢俱來不及打購了些成品回來,說是安穩了再翻新規整。這些日子,爹十日有七八日是在衙裡過夜。今日祖母到……”上官熙微微頓了一下,“和三妹都到了,想來今晚上爹能回來一趟。”
在為官,在教子,上官鴻算是合格。至於做父親,也許只對他看重的子女,他才能扮演好這個角色……青絮暗嘲,他這個便宜爹要回來,也是看望自己的母親,至於自己這個女兒見與不見沒什麼所謂。想想在梧州那會兒,青薔她們沒少在自己面前顯擺一下身上某件小東西是父親送的,就連庶出的青蓮都不會落下。自己生辰是正月十五,可三年送年禮回來,小馮氏和後院的兄弟姐妹們象徵性地稍幾件禮物,至於他,連自己這個人名都懶得在信中提及,更別提禮物了。
上官熙一直小心地觀察著青絮的臉色,青絮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倒也未見什麼異樣,暗自鬆了口氣。
不想,青絮忽然轉過頭來,笑著問:“大哥今年十七了吧?幾時給三妹把新嫂子娶進門啊?”
上官熙早年定過一門親事,女方是杭州書香世家錢家么女,本來兩家定好了去年完婚。結果中間上官鴻一家去了慶陽,慶陽地處在大齊西北邊境,對方怕自家南方女兒受不住北地的氣候,藉口自家女兒身子弱要再調養便把婚期推了兩年。這一拖,倒讓青薔的婚事趕在他頭裡了。
錢家其實就是打著上官熙明年回鄉秋試的算盤,中了,後年春闈,憑著上官家和錢家在京中的人脈,想必能為上官熙謀個好前程。若是不中,大可留他在杭州讀書,這樣女兒就不必去北地受罪。況且上官熙當年雖比不上王陽才學,但卻是踏實做學問,一步一步穩紮穩打,所以一直等到十八歲才準備參加秋試,不中的可能極小。
老夫人念及自己的身子不慣去北地,思慮再三便應允了錢家,讓王陽好好讀書遲些再考慮親事。老夫人全權拍板,遠在慶陽的上官鴻自然沒有話說。今年,上官鴻突然調入工部,離開慶陽,這婚期想來也該提前了。
“你這妮子!”上官熙面再厚,被自家妹子揶揄,耳根不由泛紅,“親事自有長輩們做主。”
不過,被青絮這一打岔,剛剛那沉鬱的感覺便煙消雲散了。
兩人一路說笑地進了正堂,進門小馮氏正與老夫人說話,青絮和上官熙碧娜退到了一邊尋了個座位坐下。
青絮本以為氣氛很融洽,可剛坐下就發現不對勁兒了。青薔他們幾個坐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小馮氏半低著頭一言不發,她身後站著的柳姨娘臉色也不大好看。
老夫人手裡拿著個單子指著小馮氏,“這京城不比梧州,禮數要做到樣樣周全。老爺在外奔波,頂多拿個大主意,具體的事還不得靠你去幫他想。難道還要等出了錯,再讓老爺告訴你誰家送什麼物件合適?誰家行什麼禮為妥?”
“你不懂就該多問問,這府裡守宅的老人,都是原先老太爺手下做過的,對京中各府的事情說不上了若指掌,但總是懂得裡面的門道。不比你去那些剛認識入的人那裡打聽強得多?”
老夫人撂下手裡的禮單,瞥了小馮氏一眼,“誰知道那背後又牽出什麼人來,你個初來乍到的不瞭解,可這些個人精早就打聽清楚了。保不齊哪個面上瞧著好的,就是那個背地裡給你下降頭使絆子的,你賣了幫人數錢還無所覺?”
小馮氏扯著帕子抹眼淚,愣是沒敢哭出聲。
罵完了,老夫人的氣也順了,語氣緩和了些,“奉直官職在京中雖算不上高,但好歹也是正經的五品堂官。你是他夫人,在外就是他的面子。就算你沒誥命,也要有誥命的行止做派。矜持謹慎是好事,可做過了就是小家子氣。小事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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