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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極冷冷看了一眼,別開視線。
經過昨夜的事,沁水公主已經欠下自己一份過命人情了。就算自己不招惹她,她也回來招惹自己的。沒法子,自己還要在燕國待很長一段時間,不想處處受制於人,受制於端木雍容!有了沁水公主這張護身符,多的不敢說,至少在皇宮裡面,不會有人敢為難自己。
“屬下冒昧,大皇子之前為什麼來泛秀宮呢?”端木雍容忽然問道。
他的身量原本就十分高大提拔,宇文極是小孩子,還不及他胸口,那聲音就好像是從天上降下一般,有著不容不答的威嚴。
宇文極在袖子裡握了握拳,忍住被脅迫的羞辱,抬起頭回道:“我聽說其他的人都回國去了,有些惱,就和沁水公主多說了幾句,不巧遇上了昨夜的事。”那雙烏黑漂亮的眼眸裡,露出孩子氣的委屈,“把我撇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破地方……”
“不必說了。”端木雍容打斷他的不當言辭,平靜道:“如此小事,大皇子無須放在心上,往後不可再有如此非議。”
宇文極一臉忿忿閉了嘴,氣鼓鼓的。
“阿蘭若!”阿沅穿了一身緋色的琵琶襟外衫,內裡雲雁細錦衣,因為就在內院裡面,倒是沒有披風。她提著裙子從臺階上下來,百褶百絲的撒花*裙隨之盈動,襯得她好似一隻輕巧的蝴蝶,靈動而可*。
宇文極朝她笑道:“早啊。”
“我叫你去用早膳。”正如宇文極預料的那樣,阿沅因為他的捨命相救,不免多了一份感激關照之意,怕他不熟悉,連宮女都不用幹脆親自過來喊人,的的確確是她主動招惹宇文極,而不是宇文極有什麼企圖。
端木雍容只能看著兩個小傢伙一起走了,卻無法說什麼。
這邊宇文極跟著阿沅入了席,極有禮貌的跟玉貴妃和睿王見禮,吃飯的時候,舉止端端正正,既不東張西望,也不挑食,宮人夾什麼就吃什麼。吃完後,飯碗裡面一粒米都沒有剩下,看得出來,自幼受的教育就十分嚴厲苛刻。
與之相比,睿王和阿沅倒像是被嬌慣的孩子了。
睿王從小聰敏好學、求學心切,對東羌的事頗有興趣,吃完飯,便拉著宇文極問起許多羌國的事。宇文極雖然年紀小,但是對答從容、言辭流利,兩人一問一答,頗有幾分相談甚歡。
阿沅反倒插不上嘴,只能樂呵呵走過去找母親,說起閒篇,“那個胭脂鵝瓤卷兒甜了一點,別的還好,皮兒做的又鬆軟又有嚼頭呢。”經過她的有心改善,最近和母親的關係已經親密不少了。
“是想著你小孩子家家的,*吃甜,才讓人多放的糖。”
玉貴妃也覺得小女兒最近乖巧懂事,不管怎樣,畢竟阿沅都是自己的親生骨血,女兒親近時,沒有道理板著臉不理會。況且在宮中,自己也不願意和別人說話,只有對著一雙兒女,才能提起精神說話,因而話雖不多,也聊了下去。
倒是瞧著兒子和宇文極聊得十分開心,再想起女兒平時孤孤單單的,反正自己是不能再生孩子的了,不如給他們找個玩伴兒。但是又怕宇文極的性子沒摸透,不好把話說死了,因而開口道:“阿蘭若,既然你在泛秀宮裡受了傷,就且在這邊養養,等傷好了再搬回去吧。”
宇文極知道是自己的妙語連珠起了作用,面上卻一副微微意外的表情,但是也不說拒絕的話,只是遲疑的看了看睿王和阿沅。
睿王朝他笑道:“我看母妃這個主意挺好的,你先留下來吧。”看向妹妹,“正好你和阿沅差不多大,一起玩兒,一起說說話也是好的。”
宇文極沉吟了下,起身道:“既然是盛情難卻,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倒是阿沅眨了眨眼看他,這小子……,說不出哪兒怪怪的,才多會兒功夫,就哄得母親和哥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