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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用上了。
「沒事就好。」婦人輕拍著女兒的手,「如今國喪,不然娘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燉肉。」
「娘,女兒真沒事兒。」女郎道。
「就算人沒事,嚇也嚇了個半死,昨日街上都……」婦人話說了一半嚥下,不想嚇到小兒子,對女兒道:「昨日你楊大父家的阿叔被亂民害了,待會兒咱們一家過去,給你阿叔磕個頭,你小時候,他常給你買零嘴吃。」
女郎「啊」了一聲,剎那間眼眶就紅了,低聲說:「女兒聽南監的同窗說,昨日的亂民是常山長公主的人,她趁皇后不在宮中想掌控了京城,就……」。
「別想了,都過去了。」婦人勸女兒去梳洗一下,趕緊去楊大父家中。
女郎應好,去梳洗換下學子服換上一身素衣,再下樓時手上提著奠儀,拉著弟弟,跟父母穿過幾條街,往楊大父家走去。
幾條街上都有人家在辦喪事,昨日的慘烈可見一斑,女郎輕咬著嘴唇把心底湧上來的悲憤壓下。
到了楊大父家中,親族鄰居來了不少,來幫忙治喪,一家人給逝者上了香,去了後面見楊家大父大母,兩位老人家白髮人送黑髮人,已經哭得厥過去好幾次。女郎才哭過一次,見此情形又忍不住眼淚,心底的憤恨也愈發濃烈。
她不明白,高高在上的皇族要爭權奪利,為什麼要禍害他們這些普通百姓,為什麼要在京城四處殺人放火,在他們眼裡,螻蟻的命不是命麼?
「爹孃在這裡幫忙,你帶著弟弟先歸家去,外頭亂,看住他別讓他亂跑。」婦人囑咐道。
女郎應下,牽著弟弟先回家去,路上弟弟央求了好久想吃糖水巷李大娘家的果子,女郎拗不過弟弟,好在去糖水巷只要拐過洞元觀就行,與家是一個方向,就是要多走些路。
拐去了洞元觀新鄭大街,立在洞元觀門前左側的告示板前圍了許多人,女郎有些好奇地叫住了一位從人群裡擠出來的長衫郎君,問朝廷發了什麼佈告。
「是大行皇帝的遺誥。」長衫郎君一臉憤怒的表情,「大行皇帝竟然禪了皇帝位給皇后王氏?一個女人當了皇帝,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女人怎麼就不可以當皇帝了。」一名穿著粗布打短的老丈大聲反駁長衫郎君,又對周圍說道:「我看著女人當皇帝比男人當皇帝要強得多,不說其他的,咱們這幾天的日子可是比以前好過多了,大夥兒說是不是啊!」
他周圍的看起來都是跟他相熟的,有老有少,他這麼一說,應者不少。
「不知所謂的田舍漢。」長衫郎君嫌棄地啐了一聲。
那老丈身板大嗓門大,火氣也大,聞言立刻炸了,把肩上籮筐一放一個箭步上去就揪住長衫郎君的衣襟,「我看你是讀書讀傻了,我們田舍漢怎麼啦,田舍漢知道好賴,知道誰讓咱們日子好過。你個醋大知道什麼,一張嘴說不出人話不如不要,今日我就替你爹孃教訓教訓你!」
他一聲招呼,周圍好些人圍了上來,對長衫郎君一頓拳打腳踢。
「來來來,姑娘到這邊兒來。」一位大娘趕緊把女郎和她低低拉到一旁,「別傷著你了。」
「這……」女郎傻眼,她雖然對長衫郎君的話有些不認同,可這打人是不是……
「別打了,別打了,武候鋪的來了。」
人群中一聲喊,打人的老老少少作鳥獸散,跑得飛快,徒留鼻青臉腫的長衫郎君躺在地上哀哀叫痛。
領頭的隊長看著那群人跑掉,指著躺地上的郎君,吩咐手下:「鬧市滋事,疑似亂軍同夥,抓走。」
幾個武候立刻過去把長衫郎君五花大綁,郎君大喊冤枉,被一團破布堵了嘴,拖走。
隊長對圍觀的百姓說道:「各位鄉親,若發現蕭氏亂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