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卦三十六(一)(第1/2 頁)
項天路在第一次與陳文杏見面時,是以他的真實面目相見,在之後的每一次都在用李一傷的面目與陳文杏相見。
但這次卻露出了他的真實面目?
陳文杏不由地問道:“道長,您這是?”他還記著項天路這張臉。
項天路的臉色很平靜,平靜到近乎無情,“訓練你。”
陳文杏自認這是與項天路的第二次見面,當然也就聽不懂他口中說的訓教是什麼意思,“道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那個意思。只不過老道沒算到的是,這群人眼看著家主被你殺後竟會選擇無動於衷。”項天路說道。
話音落,項天路抬手揮了揮李一傷的樣子從他的臉上一閃而過,“你難道沒有懷疑過,為什麼你的每一次殺戮老道都在場嗎?”
陳文杏沒有想過,他一直當李一傷是朋友,又怎麼會往其他方面去想,但此刻細細想來不由地心生寒意,“你,你到底想對做什麼?”他想到了大佛寺山下梧桐客棧的第一次相遇,想起二人一起並肩作戰;亦想起陰陸城石頭鎮酒店的放縱,觀柳城外的拼力廝殺;但他不知道的是王杍身死的時候項天路亦在場,只不過沒有現身罷了。
項天路說道:“老道剛剛已經說過了,訓練你,使你的獸心更加堅定且有力。”
陳文杏知道項天路是一位手眼通天的人物,而這樣的人物能費盡心機,改頭換面來接近自己,必然是有很強的目地,而這個目地也不是很難猜,但他卻不想受項天路的掌控,隨即回道:“道長,想要做什麼豈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何必要在小僧身上浪費這麼多精力。”
項天路喝道:“小小沙彌,你懂什麼。”話音未落,便抬手抓向陳文杏。
陳文杏意欲反抗卻發現周身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包裹住,使其動彈不得,只得任由項天路帶著自己一路向東而去。
草地很軟,很香。
當旭日照耀著芳草上的露珠時,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時,陳文杏則在揮汗如雨,緊握著雁翎刀一刀一刀地砍向項天路的化身。
昨夜,項天路將陳文杏扔在地上後,只留下一句,“沒時間給你浪費了”便用出了一氣化三清的功法,三個項天路不知疲倦,不留餘地的同時攻向陳文杏。
陳文杏知道若他不反抗,項天路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
此刻面目略顯猙獰的項天路比那殺人如麻,嗜血如命的妖魔有過之而無不及。
新日的陽光照耀在陳文杏身上的時候,他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戒忘,陳文杏的師父,對其嚴厲,但對自身無比放縱且好賭成性的師父。
“小文,誰讓你躺著的?”戒忘厲聲喝道。
早已筋疲力竭的陳文杏,如一根緊繃的彈簧瞬間從地面上彈起,眼角帶淚地說道:“師父,你好嗎?”
戒忘道:“為師好不好需要你來擔心嗎?”
陳文杏回道:“是,師父教訓的是。”
“為師教你要樂善好施,你可曾做到?”戒忘問道。
陳文杏吞吐著回答不出,臉色在瞬間漲的通紅,他不想騙師父說他做到了,又怕師父責罰自己,“師,師,師父,徒,徒兒……”
戒忘的手輕輕地撫摸在了陳文杏的頭上,手指劃過他頭頂上的戒疤,“為師不在的這段時間裡,你受了很多苦吧?”
陳文杏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從眼眶中湧出,他又怎麼會不知道眼前的師父是項天路假扮的,他當日離開寺廟時戒忘是斷了一條手臂的,而這個師父的雙臂卻健在。
就在陳文杏的眼淚從眼角滑落的時候。
萬向輪卻來到了這方天地,站在距離項天路三尺多遠的地方,說道:“你不該這樣做。”
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