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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把那個僕人扣留起來,立刻召集三十六個隨從人員,對他們說:“大家跟我一起來到西域,無非是想立功報國。現在匈奴使者才到幾天,鄯善王的態度就變了。要是他把我們抓起來送給匈奴人,我們的屍骨也不能回鄉了。你們看怎麼辦?”大家都說:“現在情況危急,死活全憑你啦!”班超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趁著黑夜,到匈奴的帳篷周圍,一面放火,一面進攻。他們不知道咱們有多少人馬,一定著慌。只要殺了匈奴的使者,事情就好辦了。”到了半夜裡,班超率領著三十六個壯士偷襲匈奴的帳篷。匈奴人從夢裡驚醒,到處亂竄。班超帶頭衝進帳篷,其餘的壯士跟著班超殺進去,殺了匈奴使者和三十多個隨從,把所有帳篷都燒了。班超回到自己的營房裡,天剛發白。班超請鄯善王過來。鄯善王看到匈奴的使者已被班超殺了,就對班超表示,願意服從漢朝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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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激情(2)
班超回到漢朝,漢明帝提拔班超做軍司馬,又派他到于闐去。明帝叫他多帶點人馬,班超說:“于闐國家大,路程又遠,就是多帶幾百人去,也不頂事。如果遇到什麼意外,人多反而添麻煩。”結果,班超還是帶了原來的三十六個人到于闐去。于闐王見班超帶的人少,接見的時候,並不怎麼熱情。班超勸他脫離匈奴,跟漢朝交好。他決定不下,找巫師向神請示。那個巫師本來反對於闐王跟漢朝友好,就裝神弄鬼,對於闐王說:“你為什麼要結交漢朝?漢朝使者那匹淺黑色的馬還不錯,可以拿來給我。”于闐王派國相向班超去討馬。班超說:“可以,叫巫師自己來拿吧。”那巫師得意洋洋地到班超那兒取馬。班超也不跟他多說,立刻拔出刀把他斬了。接著,他提了巫師的頭去見於闐王,責備說:“你要是再勾結匈奴,這巫師就是你的榜樣。”于闐王早就聽說班超的威名,看到這個場面,腿都嚇軟了,連忙說:“于闐國願意跟漢朝和好。”
鄯善、于闐是西域的主要國家,他們歸附漢朝後,西域其他五十多個國家也都歸附了漢朝。公元95年,漢和帝封班超為“定遠侯”,世稱“班定遠”。從公元73年到公元95年,班超前後出使、征戰、經營西域二十二年,終於實現了立功異域的理想。
古往今來,像班超這樣不願侍奉筆硯討飯吃的英雄豪傑何其多哉!翻開中國古代史,從“劉項原來不讀書”到連個秀才都沒有考取的洪秀全,這是一幅多麼生動的渴望自我實現的人間圖景啊!
據《世說新語·品藻》記載,桓公少與殷侯齊名,常有競心。桓問殷:“卿何如我?”殷曰:“我與我周旋久,寧作我。”當殷浩說出這句著名的話時,我在想,這究竟是一種成熟呢還是一種悲哀?當一個人傾向於接受自己、不再有爭競之心,或者說他不再渴望成為另一個自己時,他是否已經認定自己不再是一個可以發展的人,或者說他內心的激情早已消磨殆盡,不得不向內心的自己和外在的世界妥協、從此聽天由命呢?
也許,還是汪曾祺說得好:“人總要把自己生命的精華都調動起來,傾力一搏,像干將、莫邪一樣,把自己煉進自己的劍裡,這,才叫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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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可問,命運不可問(1)
江 雪/柳宗元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一個人,孤寂而又渺小,揹負皚皚千山,面朝悠悠歲月,端坐在空闊江面上的一隻小小漁船上,釣著一江的寒冷。
群山孤寂,大地一片潔白。一個巨大而又固執的形象,踞於整個世界的中心,執拗而又強硬地敘說著一種超然的孤獨。
誰能承載這巨大的命運的寒冷?誰能用一根細細的絲線,在無邊的絕望中釣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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