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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迪斯手指抵著嘴唇，下意識按照他的話沉思起來。

普羅塞：&ldo;如果是信仰我的神，就不可信仰別的神，信仰光明的神就不可再把忠誠賦予黑暗，信仰本是最固執的執念，這樣的執念若使用不當，即使是神也會被刺傷。&rdo;

哈迪斯：&ldo;……你的意思是，信仰不純才會出現反噬？&rdo;

普羅塞挑起嘴角：&ldo;當然了。&rdo;還用懷疑嗎？

雖然卡俄斯世界賦予了神靈複數神職的特權，但是似乎也有了相應的弊端。

大量類似的神職，導致大地上的人類根本沒辦法只信仰一位神靈。

而且把信仰分散的後果，是使得神靈還需要耗費多餘的神力去把信仰轉化，這就成了所謂的反噬。

平時人多彌補了質量不純的信仰，神靈還發現不出來，但信徒一旦減少，不純的弊端就暴露出來，所以也就需要更多的神力去克化，這樣也成了得不償失的反噬。

普羅塞一想明白這點，簡直無語望天，這在他們的世界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不過也對，哈迪斯說過，這裡的人類毀滅過三次，可見被神靈創造的人類數量都在一定範圍。

而有了範圍的人類，每年供應的信仰，自然對于越來越多的神靈來說，就成了僧多肉少的奢侈品，進而變成了毒品。

要不是還有一部分神祇不需要信仰，現在大地上的那些神，恐怕早就反噬了。

哈迪斯：&ldo;那我們冥神可以培養你口中說的狂信徒嗎？&rdo;

普羅塞思考中的腦筋一頓，被哈迪斯說的話撩的心癢難耐，他躍躍欲試的提議，&ldo;你打算同意我的計劃了？&rdo;

哈迪斯詢問的口氣變得低沉，&ldo;我不可能同意。&rdo;

&ldo;嘁，&rdo;普羅塞不滿的敲敲桌子，&ldo;拜託你好好想想，死後沒有什麼好處的話，他們怎麼會信仰死亡。&rdo;

哈迪斯瞥他，&ldo;冥府的規則就是公正，不會為亡者網開一面。&rdo;

普羅塞嘆了口氣，&ldo;那我的信徒呢？我不能總是把他們轉換成花靈，一開始還好，但總是會滿員的，我的信徒你也看到了，他們的靈魂非常純淨，都不曾為惡，都是好人啊，你不覺得他們死後該有一個歸處嗎？&rdo;

哈迪斯看他。

普羅塞嚴肅的說道：&ldo;為惡是有了懲罰，但做善人也需要獎勵的，哈迪斯，這個道理你總要懂得吧。&rdo;

哈迪斯瞥到他那張如花似玉的臉，沉默下來。

&ldo;好。&rdo;

&ldo;你說什麼？&rdo;

本以為再度勸說失敗的普羅塞驚呼道。

哈迪斯看他那副樣子，說道：&ldo;把你放在我手上的手拿開。&rdo;

&ldo;……&rdo;普羅塞訕訕笑著，把手挪開，&ldo;我這不是高興嗎？&rdo;

哈迪斯默默凝視他，這樣的舉動太多了，搞得他現在說不出一點反駁的話。

普羅塞正色：&ldo;既然你同意了就交給我去辦吧！&rdo;

哈迪斯：&ldo;不用。&rdo;

普羅塞：&ldo;咦？&rdo;

哈迪斯看向他呈現出天藍色的眸子，在那雙清澈的眼睛中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這二十年的時光總是如此，在春神眼中的他總和其他人有些不一樣。

他曾疑惑過，但現在終於明白了。

&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