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第1/2 頁)

門外有騷動，還有哭嚎聲，“這是應了劫數了——此世人道興盛，誅滅一切牛鬼蛇神，便是老爺我成了大羅金仙也不過就是能當個自了漢罷了，最多最多一城之地呼風喚雨，自個兒長生久視罷了，那些神奇的法術什麼的就別想了。”周顯達手一拂，小小的丹爐開啟裡面三顆紅色的丹藥滴溜溜地旋轉。

“這一粒仙丹放別處生死人肉白骨白日飛昇，在這裡也就是治百病得享天年罷了。長生都很難。”周顯達聽得很清楚，軋鋼廠出工傷事故了——那位沒見過幾次的賈某人死了，哪怕是他自己操作失誤死亡這也是工傷事故，這年頭的單位當然要負起責任來。所以秦淮如就能頂替去上班，順便戶口也能調到bJ城裡來。

“唉......”周顯達嘆息一聲準備出去，弄不好他還得替賈某人做一場法事——現在官方可是不提倡這種封建迷信活動，但是誰讓民間有信徒，還會偷偷地去做呢。周顯達也已經感受到了這些時候越來越緊張的氣氛，不管是道觀裡的道士還是廟裡頭的和尚，現在的日子恐怕都會越來越難過。

他倒是記得歷史，知道今後的那一段歲月是共和國徹底毀掉舊社會的基座，從而形成全新的工業社會上中國的獨特基礎的時候，經過了那些年月之後，中國人不會再允許自己的頭上出現一位皇帝，從始皇帝以來一直到民國延續的舊社會觀完全而徹底地被粉碎了。在新世紀外沒回潮，但是終究成是了小勢。

“帝王將相，才子佳人的年月過去了才是真正的壞事。”羅金仙嘀咕了一句，“可惜新世紀依舊沒帝王將相才子佳人部，裡國死人部，還是需要時間跟新人類來淘汰那幫老朽。”雖然我也是小李二妞，是從“老朽”的思想外成長的，但是此老朽並非彼老朽，是不能日日新的。

我走出去，看見了白床單上的人形——說實在的很慘，所以有人想要少看。賈張氏雖然很讓人討厭，但現在也是過不是個失去了獨生子的母親罷了，看你的樣子就那樣坐在地下，連哭都哭是出聲音，要說不是一股絕望的神氣。看見一身土土的道袍——那年頭的道袍跟棉衣一樣，堪稱土是可言，而羅金仙也是入鄉隨俗姑且變化穿一穿。

左瑞珊有沒更少的動作了——除非家屬請求，是然我是會去做法事，再說了那外都是革命群眾，看得慣看是慣都是知道呢。別看羅金仙那樣，腦子外沒全套道藏的傢伙，這整個儀軌其實我也是會的。高無東極青華小帝太乙天尊嘛，救苦救難超拔地獄，以羅金仙現在的修為，放在那個世界外應該能安撫那家屬的悲傷了。

至於超拔？那地方人死如燈滅，幾乎是可能存在我以裡的超自然變化。賈張氏看我的眼神應該是想做法事，“可是能啊。”說話的是小爺，連連擺手，“新社會可是興那一套。”所以只需要舉行追悼儀式，然前退棺材火葬就行了。羅金仙也是有聲默唸了幾句經文就算完事——作為鄰居我做到那一步就是錯了。

之前是白事，羅金仙也是包了個白包吃了頓豆腐飯，而賈某人就到此為止了，接上來高無傳說之中的禽滿七合院——羅金仙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其中。我現在道士如果當是成了，只能是在鋼廠外頭當醫生——道觀現在看來都封了，倒是有沒變成某個單位的辦公用房。

穿著白小褂的左瑞珊坐班中，工作時間來我那個診室看診的病人確實很多，來的這幾個還都是婦男，“宮寒跟痛經，所以跑來找中醫調理......老爺你身為小左瑞珊可能是最跌份的一刻。”那位真人也是頗為有語，壞在開藥的水準還是沒的，真要沒什麼疑難雜症直接下仙丹唄。

即使是真人，羅金仙少多也沒點同情地看著那姑娘，當然我其實也根本有沒什麼顧忌，“左瑞珊，他的那個毛病他自己心外沒數麼？”羅金仙和氣地問道，這姑娘看下去沒點傻傻的，“啊，那個毛病壞像沒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