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3 頁)

在離墓園不遠的地方，就是聖詹姆斯教堂。這座新造的建築佔地面積不大，風格也比較現代，磚紅色的金字塔形尖頂代替了雕刻繁複的塔樓，普通的玻璃代替了彩色花窗，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社群集會的地方。雖說是一個天主教教堂，但是任何信仰的人都可以來這裡進行禱告。

或許是因為工作日的關係，墓園裡一個人都沒有，但不遠處有一座給環衛工人休息的小木屋。艾瑞克上前叩響了門，走出來的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大爺，他抬頭上下打量著來人，顯然不明白哪陣風吹來了這樣一個年輕人。

&ldo;哦，嗨，你好！&rdo;艾瑞克有些笨拙地和老人招了招手，看上去就像一個不知道如何與陌生人社交的大學生，&ldo;我就是想來參觀一下墓園。&rdo;

&ldo;這裡似乎並不是一個受歡迎的觀光景點，我的孩子。&rdo;老人顫顫巍巍地說，語調並不友善。

&ldo;哦，是嗎？&rdo;艾瑞克抓了抓腦袋，忽然壓低聲音，&ldo;其實，事情是這樣的，我聽說一段時間之前這裡有幾具屍體被偷了……&rdo;

&ldo;什麼？&rdo;老人顯得很驚訝，&ldo;屍體被偷？&rdo;

&ldo;誒，你不知道嗎？&rdo;

老人搖了搖頭，詫異的表情卻一直停留在他的臉上。

&ldo;我在這裡工作十幾年了，&rdo;不知道是刻意還是無意，老人躲開了艾瑞克的目光，看向門外林立的墓碑，篤定地說道，&ldo;從來沒有屍體被偷過。&rdo;

真正的詫異往往只有一瞬間，若一直很吃驚，那多半他在說謊。以前教科書上的謊言識別技巧一條一條地在艾瑞克腦海里羅列了出來，他心裡稍微有些興奮，但臉上還是表露出淡淡失落：&ldo;哦，那大概是我的訊息錯了。我想也是，為什麼會有人偷屍體呢。&rdo;

老人忙不迭地點頭，立刻轉移話題：&ldo;你要是對參觀墓地感興趣，不如去紐約的綠木公墓看看。我們這裡其實沒有埋葬什麼有名的人。&rdo;

&ldo;今天天氣不錯，既然來了，就逛一圈吧。&rdo;艾瑞克溫和地笑了笑，和老人做了一個&ldo;請&rdo;的手勢，&ldo;如果你不介意，或許還能告訴我一些關於這個墓園的故事呢。&rdo;

老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跟著艾瑞克走出了小木屋。高大的耶穌十字像下，午後的墓地裡泛著一片祥和的光暈。秋末的風總是很高調，肆意地奔走過被洗淨的天空，雲朵跑得飛快。艾瑞克把半張臉縮排了自己黑色的圍巾裡，那裡已在不知不覺間被太陽曬得暖暖的。

&ldo;這個墓園建於五十多年前，大約是紐約最便宜的了。&rdo;兩人一起走過兩排石碑之間的泥土小道，老人指著不遠的地方說，&ldo;我的夫人就埋在那裡，心臟病突發，很快就去了。&rdo;

&ldo;對不起。&rdo;

&ldo;別介意，大約不用太久，我也可以去陪她啦……&rdo;老人微微一笑。這個墓園似乎也承載了很多他的回憶，偶爾路過認識的人，老人還會講上一兩則他們生前的趣事。

&ldo;這個是我以前的老鄰居，一個滑稽的傢伙。&rdo;老人短促地笑了一聲。

艾瑞克假裝很感興趣地聽著，其實在仔細地觀察墓園結構。終於，他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時機指向不遠處的鐵網：&ldo;對了，那圈柵欄看上去是新修的吧？&rdo;

&ldo;沒錯，三個月前新建的。&rdo;

&ldo;為什麼要裝防盜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