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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姓柳, 人稱三郎,品格端正還念過幾年書, 兩人在山裡安家,小日子過得不錯, 婚後一年便生下大女兒,取名柳林若,也就是罌嫚。
過兩年又懷上寂寂,沒想到在生產時大出血,由於住在深山裡,來不及請大夫差點要了命, 幸好她有祖傳的醫術,自己扎針止血又讓丈夫到山裡採藥吃,總算母女平安。
從此瓊玉就在家裡休養,柳三郎每日打獵後,還會摘山裡的藥材給娘子補身體。
這一天夫君大早上出門,直到深夜未歸,她熱了幾回飯還不見人影,擔心地在門口眺望,偏巧都護府的苟公子來附近打獵,路過瓊玉家門口,意外瞧見荒郊野外竟有如此絕色女子,大為震驚。
這位苟公子是剛上任都戶大人唯一的兒子,從小體弱,不近女色,成年後父母急得團團轉,專門找醫官來調理身體,又讓侍衛陪著隔三差五到山裡打獵,權當鍛鍊身體。
自當日一見瓊玉,回到都護府便茶不思飯不想,硬是要得到手,先是找人在野外弄死柳三郎,做出對方被野獸吃掉的模樣,又想強納冷瓊玉為妾。
夫君雖然不在,但還有兩個孩子,冷瓊玉寧死不從。
這位苟公子也是個爛腸子的黑心人,偷偷入夜潛到女子家,灌下迷藥想逼瓊玉就範。蹊蹺的是第二日卻只發現苟公子的屍體,屋內早就空無一人。
都戶府苟大人本來並不同意兒子胡鬧,但畢竟親生骨肉慘死,勃然大怒下,命令一定要捉拿冷瓊玉歸案,衙役們尋遍後山也沒找見,三日後冷瓊玉卻前來自首,當時就打入死牢。
聽到這裡,洛清衣的頭都要氣炸!
「你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他壓著火,眸子通紅,想到剛才老頭迷糊時說的話,狠狠地問:「那迷藥是你下的?」
對麵人垂下眸子,痛苦地點點頭。
大穆朝的藥材管理極其嚴格,這種迷藥不是輕易能拿到,何況老頭手上的相思子也是兩種毒藥合制而成,如果他沒有猜錯,那中間藍色的粉末就是傳說中的藍罌粟。
只聽對方繼續喃喃道:「我的名字叫做賀流子,母親也是九色族人,從年輕時就在都戶府上做事。」
洛清衣冷冷地哼了一聲:「做什麼,莫非是製毒?」
老頭神色一暗,略帶吃驚,但看洛清衣的身手也知不是普通人,壓低聲音回:「其實,我……是一名毒師。」
居然是……同行!洛清衣相當意外,都說制度所裡的毒師只會聽命與聖上,地位極高,怎會如此潦倒。
他皺了下眉頭,似乎在說憑什麼信你。
老頭也知空口無憑,哆嗦著先用衣襟擦乾淨手,極其恭敬地從裡衣掏出一個花形印章。
洛清衣認得,他也有一模一樣的東西,這是制度所毒師的身份象徵。
對麵人嘆口氣,幾縷白髮在月色裡飄蕩,身子一抖,像團匍匐在地的老樹根,似笑非笑地嘲諷道:「唉!聖上的爪牙製毒所!提起來另人聞風喪膽,但對於低等毒師來說,大都被地方官控制,為求自保要做出許多不見光之事!不是我為自己開脫,像這樣的毒師不在少數。」
洛清衣對製毒所的事也感興趣,不過更關心柳寂寂的身世,三更半夜,想到洛清玉還在酒肆裡等著,靠在亭子裡不耐煩地問:「所以冷瓊玉就這麼死了!」
「哪有那麼簡單,她一屆弱女子,當時又被下藥,如何能把苟公子給打死?雖然那位公子自知理虧,並沒有讓侍衛跟著,但畢竟七尺男兒說沒就沒了,都護大人根本就不信,可沒料到她受盡折磨也不改口供。」
「這麼說還有別人?」
老頭嘆口氣,搖頭回答:「並不清楚,當時這個案子鬧得沸沸揚揚,我也偷偷去牢裡探視過,想做點事贖罪。她笑說如果覺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