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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我爺爺胸懷國家,我爸爸也算為國奉獻了一輩子,而我,」他深深的喟嘆了下,沒有說下去。
李白看見肖天明低落,習慣性的安慰他,「也不能這樣說。你爺爺不是希望你為全人類改善福祉努力嗎?那哪裡有有利於你科學研究的條件,你就去哪裡。」
「小白,我回國,你覺得怎麼樣?」
李白當時差點把手裡的礦泉水瓶給滑脫了,「什麼?」
「外國的月亮再圓,也終究是中國的月亮更親切。更何況,那裡沒有你,沒有你們。」
這是肖天明說的話。
當年付穎總問她,肖天明是怎麼和她表白的。她說,沒有表白過,付穎總是不相信。表白是什麼?是說出我愛你,還僅僅是兩人終於決定不再裝糊塗下去而心心相印了?如果就前者來說,肖天明的確沒有說過。如果是後者,那不能叫單方面的表白。當時的肖天明,說的話也和這個類似,實話,質樸,沒有額外修飾,以兩人互相瞭解的程度,她也不可能裝糊塗。
李白含了口水,不緊不慢的擰上礦泉水瓶蓋,「你的事,你決定。」
「小白。」
「你五年沒回來,當年的我放棄申美國而去了俄羅斯,我們都知道為什麼。」
「我至今不明白,你當年留學為什麼放棄美國而申請了俄羅斯。」
「你是不是也不明白,當年我為什麼要放棄a大而報r大?」
肖天明說,「是,我不明白。也許是我懦弱,我總是想,當年如果你沒有放棄a大,那麼她可能就不會在a大,至少我們天天在一起,也不會有後面的事。」
李白沒有說話。如果、假如,都只是一種可能性,沒有發生過的事,誰知道?
她想說,「你剛才也知道,我是故意把你支出去的。為什麼不問問原因?」才說了個「你」,肖天明的電話響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皺了下眉,李白已經清清楚楚的看見螢幕上是「郝延華」,她垂下眼眉,不作聲的看著自己的手指。
肖天明讓電話響了一陣兒才站起來,李白以為他要出去接,他卻只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語氣冷淡,「有什麼事?哪個醫院?我不過去了,有事你們給我打電話。」
李白看他收了線問,「怎麼了?」
「我爸住院了,說是心臟不大好。」
「你去吧。」
「他不會怎麼樣的。」
彷彿像十幾歲的年紀,他說起父親時帶著氣和一點虛意,她總是勸他,希望他能與父親處的稍微好一點。
其實她知道他愛他父親。
a大醫學院,這很讓肖天明的父親驕傲。按肖天明告訴她的,他爸說,醫生救死扶傷,和保家衛國的軍人一樣,都是高尚的職業。肖天明說到這裡時說,「他終於也認同軍人這個職業了。」
李白懂他的意思,他爸爸從軍、他學醫,都是他爺爺的主意。這代表肖天明的父親認可了肖天明爺爺做的選擇。父子兩間最大的隔閡就鬆動了。
雖然郝延秋作為「繼母」並不很好,但肖天明父親也沒有要求肖天明一定要叫郝延秋是「媽」。加上郝延秋生的肖天宇並不爭氣還實在太小,肖天明跟隨知識分子的爺爺長大,對吃喝享受又都不是很在意,抱著「眼不見心不煩」的想法,肖天明自覺躲開與郝延秋可能接觸的機會。郝延秋也知趣,對肖天明也是疏而遠之。兩人就避開了矛盾。
因此,除了爺爺的事,肖天明父子間雖然有些疙瘩,但郝延秋姐妹還不是他們感情的主要障礙。直到那件事發生。
李白笑,「你父親如果不要緊、那我更不要緊了,檢查做完了,沒什麼事,就是觀察觀察,躺著睡一宿就行了。」她瞭解肖天明,她知道他是一個有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