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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的是命令嗎?&rdo;

&ldo;是許可。&rdo;頭兒憂鬱地說。&ldo;你知道，我有這樣的權利。&rdo;

&ldo;我知道，&rdo;我輕輕地說。&ldo;從哪兒開始?正確地說是從誰開始?&rdo;

&ldo;隨便。看來，還是要從那姑娘開始。但是那男孩也要試著找到。&rdo;

&ldo;我現在就去嗎?&rdo;

&ldo;好好睡一覺再說吧。&rdo;

&ldo;我睡好了，鮑利斯&iddot;伊格納季耶維奇……&rdo;

&ldo;我可不這麼想。我還是建議你睡上哪怕一小時。&rdo;

我自己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我今天十一點起床，馬上就來單位，工作到現在還感覺精力非常充沛。

&ldo;這是給你配的助手，&rdo;頭兒用手指彈了一下貓頭鷹的標本。貓頭鷹展開雙翅，並惱怒地發出咕咕聲。

我嚥了一口唾沫，大膽地問道：

&ldo;這是誰?或者說這是什麼?&rdo;

&ldo;問這個幹什麼?&rdo;頭兒看看貓頭鷹的眼睛問道。

&ldo;好決定我是否願意和它一起工作!&rdo;

貓頭鷹看了看我，像只被激怒的貓一般發出噝噝聲。

&ldo;你提的問題不正確，&rdo;頭兒搖搖頭說，&ldo;問題在於它是否願意和你一起工作。&rdo;

貓頭鷹又發出咕咕聲。

&ldo;是的，&rdo;頭兒不是對著我，而是對著鳥兒說，&ldo;你在許多方面都對，但不是有人請求重新上訴嗎?&rdo;

鳥愣住了。

&ldo;我保證，我會替你申請。這次有機會。&rdo;

&ldo;鮑利斯&iddot;伊格納季耶維奇，我認為……&rdo;我開始說。

&ldo;對不起，安東，你怎麼想我不關心，&rdo;頭兒伸出手，貓頭鷹笨拙地挪動了一下毛茸茸的腳，站在了頭兒的手掌上。&ldo;你不明白你多幸運。&rdo;

我不吭聲了。頭兒走到窗前，猛然開啟窗，伸出手去。貓頭鷹拍打著翅膀，朝下面飛去。好一個標本!

&ldo;它……去哪?&rdo;

&ldo;到你那兒去。你們兩個搭檔一起工作……&rdo;頭兒揉揉鼻樑。&ldo;對了，記住它叫奧莉加。&rdo;

&ldo;貓頭鷹?&rdo;

&ldo;貓頭鷹。你要餵它，關心它，一切都會好的。而現在……你再稍稍睡會兒，然後起來。你可以不來辦公室，等奧莉加到了之後‐‐就去工作。檢查地鐵環線，例如……&rdo;

&ldo;怎麼，還要睡覺……&rdo;我開始說。但是，周圍的世界已經漸漸暗淡下來了，黑了。枕頭角兒扎疼了我的臉頰。

我躺在自己的床上。

腦子昏沉沉的，眼睛裡彷彿有沙子。嗓子又幹又痛。

&ldo;呀……&rdo;我嘶啞地呻吟起來，翻過身仰面躺著。厚厚的窗簾遮擋著，我不知道外面是不是黑夜，也許早已是白天了。我斜眼看了一下手錶：發亮的數字是&ldo;8&rdo;。

我第一次在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