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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費盡心思地防著、算著,又來了個杜弄影,還沒怎麼著呢,先把夫人籠絡的鼻子眼兒都是笑!要照這麼下去,這李家早晚還真落到她手裡了!“弟妹,你們這姊妹的情份真是讓人眼熱!一個未出閣的嬌小姐不管不顧的、隔山涉水來探望你這姐姐……”
“二嫂,您誤會了!”容琳面笑眼不笑,“弄影姑娘是姑母的侄女兒,受姑母所託來看望婆婆的,蒙她不棄,叫我一聲‘姐姐’罷了!”妙瑩的話聽著像是稱讚,細咂摸可全是骨頭,是在暗譏弄影所為不合大家小姐的身份!妙瑩要猜忌她,她也無可奈何,只是牽累到無辜的人可就太也不象了,莫說被弄影聽出來了會如何,就與她自己又有什麼好處?要再這麼說下去外人聽著她哪還象當家少夫人?
要說這妙瑩確是對容琳忌憚入骨的,容琳一開口,她便凝神聽著,不敢隨意打斷,也幸虧如此,她才把因果聽了個全,心裡叫了一聲“天”,麻溜兒把那些預備好了還未及出口的冷嘲熱諷都咽回去了,爛在肚子裡了事,面上早換了一副笑臉,“原來如此!我還在想……”她還在想什麼她沒說出來,對著常氏一屈膝道:“恭喜夫人了!您這兩日可真是喜事盈門了!又是壽誕,又是……”想說六娘登門的事,終歸是心虛,略過了,“又是京中來人……對了,妹妹,你也是掐著日子要來給夫人賀壽的吧?”這個弄影既和杜容琳無甚干係,那她倒要好好親近親近了!
弄影正自琢磨容琳和妙瑩的問答,聞聽妙瑩問到她了,微一怔,怕她又設了什麼機關——她剛剛兒那些話裡的刺可讓人坐立不安!一抬眼,看到妙瑩正友善地對她笑,放了心,遂象是難為情地笑著道,“原本是那麼想著。只是我這一路是跟隨巡按大人的車駕同行,不能擅作主張加緊趕路,是以再怎麼心急如焚,到這兒還是錯過了,因而也就沒提祝壽這一節的話!”她其實是到了才聽說常氏壽辰的事,只是妙瑩把話遞到了,是個示好的意思,又能哄得常氏高興,她也就順水推舟了,“大娘,您別怪我……”
“怪什麼怪?”常氏笑容滿面,“看到你來,我比什麼都高興!等看見那丫頭,就說我這老嫂子打心眼兒裡謝謝她了!”這才看到一屋子人還都站著,“容琳,你也像個木頭似的戳在那兒!這兩邊的人就你最熟,還不說趕緊給大夥兒引薦引薦,該坐下好都坐下說話兒,你怎麼還等著我啊?!”
容琳笑著答應了一聲,忙引著振軒和弄影跟嫂子、姊妹們一一見過了。眾人聽得說這就是新進的探花郎,都又一番讚歎。尤其是季蘭和妙瑩,仗著是嫂子的身份,竟問起可有聘娶的話,把振軒問了個大紅臉,使眼色讓昊琛跟常氏告了罪,兩個人得空兒先辭出去了。
常氏看他二人走了,才看著弄影笑道,“你嫂子光顧著問振軒少爺有無妻室,我倒想著問你有沒有人家兒?”
弄影不意這北地人家兒說話都如此直露的,頓時也如振軒般紅了臉,嗔道,“大娘,您問點兒什麼不好,倒問這個!”
妙瑩看看情形,在一旁敲開了邊鼓,“夫人莫非是想當回月老?只是您那紅線一頭拴著弄影妹妹,另一頭可要拴誰呢?”跟常氏一碰眼神兒,這邊像是恍然大悟道,“莫不是剛剛兒從咱們這兒出去的玉面探花郎?”夫人怕是瞎熱心,她可冷眼看了半日了,這弄影和振軒的眼光間或碰到一處也都是不藏私的,哪像那兩個都成了夫妻的,眼風兒來來去去的,她都看不下去了!
“二嫂!您可別胡說!”弄影一聽妙瑩說出振軒來,急了,“我林弄影是來看大娘的,可不是……若你們再這麼取笑,那我現下就出了這個門兒回京城去!”她們覺著振軒少爺是了不得的人物了,她可還沒看在眼裡!
弄影一生氣,妙瑩訕然,不大好收場,倒是常氏出面道,“弄影丫頭,我是那麼一說,咱們娘們兒說笑罷了!”姑娘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