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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願全知全能的長生天保佑王妃娘娘。&rdo;老牧民道。

沈鳶說：&ldo;謝謝。也願長生天保佑你。&rdo;她用朔北語回答。

看著這一幕的岱欽眼裡有說不出的驚奇。

作者有話說：

攢攢存稿進入下一段劇情～

第21章 羊崽

岱欽沒想到，他的小王妃居然早就能聽懂，能說朔北語了。

他跟著楊清元學習許久，漢語不成問題。因此他與她在一起時，總是為著交流的方便同她只說漢語。她在外面時也總是少言寡語，他幾乎很少聽她開口與他人交流。是以，他沒問過，甚至沒想過，其實他的小王妃是懂朔北語的。

但他錯了。眼前這個小姑娘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接受牧民的贈予，用得體的朔北語回應他們。

岱欽一時無語。

裘衣被拽了拽，岱欽回過神看到沈鳶正笑容清淺地指給他看：&ldo;我能去看看他們的羊崽嗎?&rdo;

岱欽頷首。

於是沈鳶就步伐輕快地隨牧民們去了。

淮南王宮裡養著各式各樣的花鳥飛禽，母妃喜歡貓狗，宦人還會專門去民間搜尋漂亮的貓狗回來。沈鳶生平見過許多美麗的寵物，卻沒見過這些髒兮兮的牛羊。

羊圈裡的羊早就看不出原本雪白的顏色來，像是在泥地裡連續打了幾十個滾，渾身灰濛濛的，毛髮都打了卷，那股特殊的羊羶味更是刺鼻。

沈鳶卻控制不住地興奮。她看到羊群裡幾隻出生不久的羊崽子，被母羊護在懷裡拿舌頭舔舐。

&ldo;我能去抱抱它嗎?&rdo;沈鳶期待地問。

老牧民說：&ldo;剛出生不久的小羊怕生，人最好還是不要接近。&rdo;

&ldo;哦。&rdo;沈鳶有些失望。

老牧民怕得罪了沈鳶，忙道：&ldo;有一隻大一些的羊崽，我抱來給您。&rdo;

老牧民口中的小羊崽看起來乾淨許多，其實是他特地用家裡不多的存水給羊洗了個澡，只為了王妃娘娘抱它的時候不至於髒了手。

沈鳶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羊崽，羊毛上還濕乎乎的。

沈鳶意識到什麼，不好意思地問：&ldo;用了您不少水吧?&rdo;

老牧民趕忙下跪：&ldo;都是我們該做的，一點水不算什麼。&rdo;

沈鳶歉疚地笑笑。她沒想到因自己微不足道的一時好奇，就要讓下面的人來回忙活。她嫁到這裡近兩月，知道水源對平民的珍貴。

羊崽在沈鳶懷裡很聽話，不久就睡著了。沈鳶摸摸它的頭，覺得特別可愛。

&ldo;等它再大一點，你們就會殺了它吃肉嗎?&rdo;沈鳶突然問。

&ldo;不一定，這是隻母羊，可能會先讓它生羊崽。&rdo;老牧民給她展示母羊的標誌。

沈鳶臉上紅紅的。沒辦法，牧民們都很純樸，沒有那麼多避忌。

老牧民說：&ldo;它再大一些，還能產羊奶，羊奶做成乳酪就能放一整年，多了還能餵狗崽。&rdo;

&ldo;就連它們的羊毛，也能用來做衣服。&rdo;

沈鳶眼睛一亮：&ldo;怎麼做的?&rdo;

老牧民兩隻手指捏住羊崽背上的絨毛：&ldo;這些剪下來，堆在一起搓一搓，就能搓成繩，能用來編織。&rdo;

他對沈鳶說：&ldo;我女兒很會做，可以讓她給您說說。&rdo;

沈鳶跟隨他進了氈帳，昏暗逼仄的帳內一個面板黝黑眼睛明亮的姑娘坐在榻上編織著。

&ldo;別起來，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