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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她會覺得,他在她面前實在好得過分了。
溫凜笑得好似什麼也聽不懂,說:「那你呢。跨年夜就在這站著,不無聊嗎?」
他微抬手指,說:「我抽完這根煙就走。」
沒什麼話好接了。溫凜點點頭說:「那,我先回去啦?」
他閉一下眼睛:「去吧。」
但和他說話比贏錢魅力大多了,溫凜腳步又頓住,沒話找話地問他:「對了。跟我打牌那兩女孩叫什麼呀?」
「應朝禹沒告訴你?」
「我和他不熟,不好意思問。我只認識你。」
楊謙南仰頭,象徵性思考,「我也不知道。」
「……」她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都是舞蹈學院的。」
他眼底淬出絲屬於男人的禁忌色澤,忽然朝她斂了斂眼瞼:「應朝禹跟她們玩兒雙的。」
溫凜領會了半秒,表情霎時變了。
楊謙南拿煙的手摸摸她的臉,朗聲笑,說你看看,小朋友都這麼過跨年夜。
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瞪他一眼,推他的手腕。
楊謙南手指貼得更緊,笑了會兒自己停下了,在她臉上逡巡一陣,哄孩子似地說:「進去吧。」這態度已經算在趕人。他大多數時候是挺孤僻一人,深夜裡容色倦怠。
「牌桌上頭隨意。下了牌桌自己掂量。」
溫凜揣著他這句叮囑,一個人回的包間。
那晚她贏出了兩年學費,深刻感受了下黃賭毒之所以屢禁不止,是有道理的。
應朝禹不服氣,讓她給留個聯絡方式,「我經常在這片玩兒,喊你出來啊。」
溫凜冷不丁看向楊謙南,傻傻地說:「好啊。你聯絡他就行了。」
應朝禹也看過去,詫異又狐疑:「凜妹妹這麼乖啊?」
楊謙南在一旁瞭然地笑,他一笑就咳嗽,斷斷續續,聽得人心裡又涼又麻地難受。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三章過去啦!各位黨員注意了,這章是送紅包的最後一章。
明天我要放個大招!
第4章
應朝禹又是騙又是哄,一會兒說請她吃飯,一會兒又說帶她去哪玩,最後也沒把她號碼搞到手。以他這等姿色,大約是人生第一次吃這種癟,扁扁嘴挺沒趣,拎來一瓶香檳:「叫你半天妹妹,那陪著喝一杯總行吧?」
溫凜眼睛像有杆尺,香檳杯倒到平分線就喊停,笑眯眯舉起來說:「一杯不行,半杯勉強可以。」
「哇。」應朝禹有點喝多了,表情醉醺醺的莫名天真,指著她說:「贏我一晚上錢就抵半杯酒?你等著,下回我贏你,不要你付錢,換成酒讓你喝回來。」
也許是他長相太乖了,好看的男孩子說什麼都是對的。溫凜眉眼彎成一條線,說好啊,那我等你下次贏我錢。
然後他就拎著他的半瓶香檳,花蝴蝶一樣撲去別桌。
他們包廂一共一個桌球區和兩張長沙發,隔壁一攤看見他站起來,噓他:「應朝禹你來幹嘛?推你的長城去……輸光啦?」
「輸——你——媽!」
2010年到來的那個凌晨,滿室都是笑聲,霓虹,香檳泡沫。
溫凜面前是一群臉上沒有憂愁的年輕男女。他們碰杯,互相問候對方祖宗,將九色彩球撞入袋中。香霧縈繞空盞,月色融解寒冬,燈火綴滿整片街道,煌煌如白晝。
皇城多少夢,衣香鬢影,一醉方休。
溫凜都有些喝多了。
這間ktv每個包廂帶陽臺。溫凜逃出去,外套都沒有穿,吹十二月的晚風。頭髮被凜凜寒風吹亂,她身上有點冷,但很愜意地仰起頭,擁滿懷冷風。
楊謙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