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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
“貴姓?”
“小……小姓駱,名……名思。”
“駱老弟,勞駕,把你的朋友活埋在路旁,腦袋要露在外面。”
駱思渾身象在篩糠,獨著涼氣說:“爺……爺明……明鑑,猜……請不要讓小……小人落了個無……無義匹……匹夫……”
“好吧,那麼,你兩人也不必活了,左龍,你……”
“饒命……小……小人這……這就動手。”駱思急叫,他真怕死,犯不著也賠上兩條命。
青雲客向路邊一指,說;“那兒有兩個幹水坑,再挖一尺來深便可以了,找一塊大石來,我要替他立個碑。”
兩大漢一個挖坑,一個去找石塊,往東,是土岡、亂壟、麥田、黃土,石塊是稀罕的東西,不易找,往西,這兒距石淙村不到三五里,小溪水淺,溪西是土石岡,岡西便是石棕溪,再西便是石棕村,那是這一帶附近數百里中,唯一奇石怪崖構成的地層,比高山更勝更奇,大漢往西找去,八醜沒跟去。
青雲客向士岡上招手,含笑地叫:“小兄弟,何不下來一敘?”
他笑的十分瀟灑,風度極佳,秋雷成竹在胸,毫無所懼地往下走,秋嵐知道難以阻止,不放心乃弟的安全,也無可奈何的跟下來了。
兩人穿一身監色勁裝,秋嵐赤手空拳,腰帶上只佩了一把一尺二寸的匕首,是用來防備野獸的解剖刀,秋雷則佩劍掛囊,威風凜凜。
兄弟倆一般兒高大、雄壯,臉貌有七分相象,但秋嵐的上唇,留了八字鬍,雖也生得劍眉虎目,但眼中沒有秋雷的懾人奇光,看去和善可親,而且時泛笑容,秋雷不同,不僅目光凌歷,傲氣形於表面,嘴角常出現傲世者的古怪神情,舉止間有不可一世的神態流露,總之,這是兩個教養完全不同的親兄弟,一個為人隨和,一個鋒芒畢露,氣質迥異。秋嵐大秋雷三歲,已經二十二歲了,十九歲的秋雷,正是野心勃勃的最危險的年齡。
按理,秋雷決不可以走在哥哥的前面,但他卻走了,他對哥哥的膽小畏事深為不滿;同時,他認為哥哥根本不配做個武林人物,輕功既差勁,拳腳也不行,這在以藝取人的武林中,差勁的人活該抬不起頭,武林無輩,江湖無歲,他眼中那還有哥哥的地位在。
到了坡下,秋雷抱拳行禮。含笑相問:“兄臺氣宇超群拔俗,果不愧稱宇內大名鼎鼎的青泉山莊莊主,在下有幸,得遇兄臺的虎駕。”
“呵呵,好說,好說,彼此,彼此,老弟的氣宇風標,更勝兄弟三分哩!老弟高名上姓,可肯讓林某識荊?”青雲客豪放地答,回了一禮。
一旁的三位少女,不住向兄弟倆打量,秋嵐被看的心中怦怦地跳,扭頭向青泉八醜打量。
秋雷卻不在乎,一個目無餘子、雄心勃勃的青年人,驕傲令他膽子比任何人都大,對誰也不在乎,幾個美麗的少女向他注目,他高興還來不及,有何可怕?他含笑地答道:“小弟,姓秋名雷。”
“哦,秋老弟,令師……”
“家師人稱終南狂客。”秋雷傲然地介面。
青雲客不敢託大了,重新行禮道:“難怪,令師原來是二龍二鳳二狂人的終南狂客崔前輩的,幸遇幸遇。”
“呵呵!論江湖名望,小弟該向兄臺執晚輩禮哩!”秋雷高興地答,其實毫無執晚輩禮的意思。
青雲客也不在乎,笑道:“不敢當,豈敢豈敢,這些年來,江湖中雖說傳出什麼二龍二鳳二狂人,三兇三邪三菩薩的口頭禪,其實在這十五個人中,老的年紀已有上百高齡,有些不過二十左右而已。兄弟名列三兇之首,年紀只有三十,怎敢忘稱前輩,叫老了哪,那位是……”
“那是家兄秋嵐。”秋雷為哥哥介紹。
秋嵐含笑行禮,客套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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