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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秘書站在吧檯聊天。
「你也看見了吧,那誰剛剛來公司,那一塊的印子……」
「我一時間還不敢信,也太野了。」
「所以說別信什麼禁慾人設,表面矜持剋制的人,私下裡說不定玩得更瘋。」
「外冷內騷,不愧是他,我喜歡」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看見什麼了?」
「就脖子那塊啊,你懂的。」
三個人擠眉弄眼,話裡藏話。
具體說了什麼,鄭銘沒太聽清,只大概猜出是在八卦公司裡的人。
他低咳了聲,裝作沒聽見,道了聲早,走到裡間挑咖啡豆。
三個秘書面色一變,含糊著打了聲招呼,兩兩對視一眼,抱著保溫杯跑了。
鄭銘也沒放在心上,沖好咖啡,抱了會議文件送去總裁辦公室。
周時宴坐在辦公桌後,單手支著下頜,另一手無意識地轉著鋼筆。
目光淡淡地落在落地窗旁的那一線光束,沉靜而內斂。
鄭銘走過去,將檔案放在桌邊,視線不自覺往他露出的那截脖子上掃。
「宴總,這是下午的會議資……料。」
望見對方修長脖頸上的一點紅色印跡,動作僵硬了一瞬。
——外冷內騷,太野了。
幾個秘書的竊竊私語在他腦海里盤旋迴盪,關鍵詞加粗、放大,幾欲衝破天靈蓋。
「怎麼?」
周時宴抬起頭,瞥了他一眼。
鄭銘心下一凜,甩開腦子裡的茶水間總裁逸聞,硬生生憋了個話題出來。
「財務部正在預定下午茶,想問問您的口味。」
周時宴低頭翻閱檔案,嗯了聲:「你們喝就好,不用算我的份。」
「好的。」
鄭銘眼觀鼻鼻觀心,收斂起所有情緒,目不斜視退了出去。
下午四點半。
周時宴結束文宣委的視訊會議,去幾個主要部門慰問了一圈,身後跟了一片高管。
最後的落點在20樓財務部。
一如既往地,只穿了件深色襯衫,沒披大衣。
釦子繫到了第一顆,打著領帶。
脖子與領口的交接處,隱約露出一點紅色印記。
鄭銘的視線掃過一眾神色驚愕、表情莫名又隱忍的幾位高管,面上波瀾不驚,心想:不就是吻痕,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周時宴在財務部轉了一圈,正要走時,忽然在門口跟總監趙蓉說起明年的財務預算。
格子間裡,幾位女將擠眉弄眼,難抑激動。
個別悄悄舉起了手機,對準門口的周時宴。
鄭銘沉下臉,正要邁步過去,讓對方刪除拍攝記錄。
旁邊低頭翻閱預算表的周時宴忽然開口道:「不用管。」
說著,低咳了一聲,理了理領口。
側脖頸那處若隱若現的紅痕徹底暴露在人前。
鄭銘怔愣一瞬,有些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
差點忍不住出聲確認。
又在前一秒幡然醒悟,看了眼財務部女將中的陸姓女助理,總算明白了自家總裁這一整天辛苦穿脫大衣、視察工作的目的所在。
滬城藝術館,全國漆畫藝術巡展。
中國現代漆畫脫胎於漆器,是當代畫壇上的一個新生畫種,相較於中國畫、油畫而言,偏向小眾藝術,感興趣的人不多。
反而是借鑑於唐代漆器的日本漆藝更為有名。
莫習習自從辭去導師在波士頓工作室的實習工作,在家渾渾噩噩了一段時日,一直沒想好要拍些什麼。
拍紀錄片,沒找到好的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