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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傢伙！&rdo;她已經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看得出來那廝自己也在口罩裡面笑，他繼續拖長了聲音：&ldo;下面，有請我美麗迷人的助手‐‐jane小姐，為玉樹臨風的我遞上實驗所需的關鍵道具。&rdo;

她在輪迴肩背揉上一拳，從桌上的盤子裡拿起水銀溫度計遞給他。

他接過溫度計，搖搖頭皺著眉頭：&ldo;大家看到了，我的助手小姐不僅美麗……同學們她脾氣也是相當的……溫柔啊&rdo;

&ldo;我說，你就不能正經點，多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似的。&rdo;jane鄙夷的說，玩笑開久了就沒意思了。

輪迴立刻轉換了表情嘀咕道：&ldo;不是怕你緊張麼？真是好心沒好報！&rdo;說著拿起了尖嘴鉗。

jane一愣，自己的心情在觀看這&ldo;趣味化學&rdo;的不經意間，確實已經平靜不少，還真曲解了人家的好意。她有些自責，&ldo;輪……&rdo;

他轉過頭用沉靜的眼神，打斷她將要說的話：&ldo;準備好了嗎？我要來了。&rdo;

凝視著那雙沉靜的眼神，jane深深吸一口氣，用同樣沉靜的語言回答道：&ldo;恩！&rdo;

&ldo;啪。&rdo;溫度計應聲斷成兩截，輪迴放下手中的鉗子，將涵有水銀的一截透過紙板上的洞，拿進了顯影箱中。他心中一陣激動：&ldo;不在暗房顯影還真是刺激，佛主保佑，佛主保佑，希望寧老爺子真的處理過了。&rdo;玻璃管的斷口被猛的斜45度朝下，沉重的銀色液態金屬由地心引力牽引，順著管壁悠然墜出，斷續的滴到潔白的瓷質煙缸中，化成一粒粒珠子滾來滾去，最後匯聚成銀閃閃的一灘。

沒開空調的室內大約33c，而暖手爐的溫度更加速了水銀的蒸發，兩人額頭都是豆大的汗珠。這樣的狀況又如何能不緊張？畢竟這張照片是唯一的線索，如果……jane不願再想下去。她開始祈禱，祈禱這張有著百年歷史的底片確實是與眾不同，它的銀鹽顆粒能在日光下顯影，並能準確無誤的還原其上的影象。誰都明白，這得靠造化，至少是中500萬大獎的造化。

時間一分一秒的挪動，煙缸中的銀色金屬越來越少，他們彷彿能看見金魚缸裡逐漸燻蒸起的水銀蒸汽。這些想像中的蒸氣，與銀版上因為曝光光線的強弱還原為不同密度的金屬銀，發生化學反應，生成銀光閃爍的汞合金‐‐顯影。銀鹽影象是由一個個銀顆粒組成的，銀顆粒的疏密分佈呈現出畫面從暗部到亮部的影調變化。雖然白銀金屬的確是銀白色的，但是銀顆粒本身卻是黑色的。因此，對於銀鹽照片來說，銀顆粒密集的地方就顯得很黑；而銀顆粒稀疏地方畫面呈現高光區域。

難熬的10分鐘過去了，jane著急起來，她低下身子，由下往上觀看伏著的銀版。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原本金色的銀版正面，確實已經變色，並誕生了模糊的影子。佛寶的線索。無法抑制的喜悅混雜著緊張，令她甚至有些顫抖。

時間足夠了。她指揮輪迴取出照片，進行定影步驟，用淘菜盆中的鹽水漂去銀版上留存的碘化銀。他尋思著這盆子今後恐怕得改做腳盆之用，不過轉念一想，現在的蔬菜受的汙染難道還少？

&ldo;讓我來！&rdo;jane擠開輪迴，呼吸急促，迫不及待的翻起照片，眼神瞬間僵滯。

現實令人崩潰，儘管早已預料。

銀顆粒沒有還原為任何可辨認的影象，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