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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音跟著她杵在原地,看她神情似乎回憶起了過往。蕭景音也不想她那麼痛苦,可她心中的傷痕太深了。她想要幫她修復好,所以蕭景音選在一切結束的那一天,那個時節,那個場景。
蕭景安覺得這樣和她的皇姐在外面,會凍壞她,出聲道:「我們回屋吧。」
蕭景音點點頭,這時,有下人急忙來報,江毅鬧騰的要找蕭景音,王爺束手無策,讓人來請蕭景音。蕭景安輕笑一聲,以為是江星辰覺得她又要將蕭景音留宿在她房中,而故意說的。對蕭景音道:「皇姐快些去吧,莫讓星辰等急了。」說完還衝蕭景音擠了個眼,一副調皮的小模樣。
蕭景音走後,她微笑著搖了搖頭,眼睛又盯向了那株梅花,那是她和時照一起栽種的。觸景生情,讓她不免想起那晚,蕭景平在得知宣王要將時照打死的時候,匆忙從軍營趕回府內,可還是晚了一步。蕭景平去了下人做錯了事情,仗刑的院子,出來的時候是抬著時照的屍體出來的。蕭景安伏在時照的滿身血痕的屍體上,哭的肝腸寸斷,昏厥了過去。
在醒來時,蕭景平已經命人把時照埋了。時照有一個母親與她相依為命,從那以後,她的母親也消失了。後來聽蕭景平說,是她母親自請離開的宣王府。蕭景安因沒能替時照照顧她的母親,而深感愧疚,她讓蕭景平尋找了許久,可卻一直都沒有尋到。
蕭景安伸出一隻手摺了一枝梅花,想放進屋裡養幾日,勁道不大卻震著其餘的梅花顫動,抖落幾個花瓣。血紅的梅花瓣墜落在雪地上,蕭景安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場景,腦海忽覺一陣眩暈,在要暈倒之時,一隻有力的胳膊撐住了她。她以為是下人扶住了她,蕭景安揉了揉眉心,輕聲道:「無事。」
她想要讓人鬆開她,抬了一下胳膊,卻發現此人攥的更緊了些。她抬起頭想要看看是誰,卻被眼前穿著一身侍讀服的易柏舟驚愕住。這是五官比十五六歲時,長的更為俊秀好看的時照。蕭景安怔楞在原地,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人,她在做夢嗎,為何死去的人又站在了她的面前。蕭景安回過頭瞥了一眼身後的下人,哪還有下人的影子。這是自己暈倒後做的夢嗎?
蕭景安看著眼前一句話也不說,紅了眼眶的時照,扔掉了手中的梅花。伸出另一隻沒有被禁錮,顫抖的手指去撫摸眼前的人。易柏舟感受的她手指的寒氣,但卻覺得分外的暖心,她順勢將臉頰在她的柔嫩又冰冷的手指上眷戀的蹭了蹭。在也控制不住,眼淚頃刻決堤般滾落了下來。滾燙的淚水,灼的蕭景安,顫抖的更厲害了。
是她的阿照。
蕭景安張了張口,顫抖的雙唇,哽住的喉嚨,無聲的喚道:「阿阿照。」這是她幻想著長大後的時照嗎?還是午夜夢回,時照的孤魂來看她了。
易柏舟看著同樣與她掛滿淚痕的蕭景安,知曉她沒有忘記她,心中有什麼安然落地的時候,聽到蕭景安說道:「你是來接我的嗎?」
易柏舟此番來就是要接她走的,如果她願意的話。易柏舟滾動喉嚨,繾綣低啞的道:「是,你願意跟我走嗎?」
蕭景安眼若星河,燦然一笑,點了點頭。她願意跟她走,不管是夢裡,還是地獄,只要能與她的阿照在一起。
易柏舟下一刻便將她擁入懷中,親吻她鬢角的髮絲。這樣冷的天,兩人的心卻溫暖春日的驕陽。
許久後,江星辰帶著蕭景音不適時宜的輕咳一聲,她們也是擔心兩人一直站在外面,凍壞身子。何況蕭景安的身子本就孱弱。
蕭景安回過神,推開易柏舟,回頭看向她們。又轉過頭看著易柏舟,眼裡滿是疑惑,眼前的人不是魂魄嗎?她又伸手摸了摸易柏舟的俊秀的臉龐,出聲道:「阿照?」
易柏舟忙回道:「我在。」
蕭景安摸著溫熱的臉龐,在聽到易柏舟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