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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還有其他老師，但林方方一眼就看見餘歲了，埋在一堆書裡，彎起食指扶了下眼鏡，很專注的模樣，有時候有些人就是有這種奇妙的氣質，哪怕周遭熱熱鬧鬧的，他往那兒一坐，自然而然變成了安靜。

林方方敲了門，繞過辦公桌和其他老師打招呼，徑直走向餘歲的位置，怕打擾到餘歲，在原地站了一會，靜靜看著餘歲。

餘歲正在解一道函式題，手拿在鋼筆，紙張上密密麻麻全是數字，看得人眼花繚亂，林方方站了幾分鐘，餘歲竟也沒有發覺他，他怕趕不回去上課，就輕輕叫了聲，&ldo;餘老師。&rdo;

餘歲無聲的張嘴啊了聲，抬起頭來，看見方方，一笑，&ldo;方方，是你啊。&rdo;

&ldo;餘老師，&rdo;林方方也咧嘴笑，把試卷攤在餘歲的辦公桌面，指著最後一道大題說，&ldo;我這道題怎麼解都解不出來，您能幫我看看嗎?&rdo;

餘歲拉過試卷，看了十幾秒，又起身給林方方搬了張空椅子，&ldo;這道題有點複雜，你坐下來，我給你仔細講一遍。&rdo;

林方方頭一回來找餘歲的時候，餘歲就拉了張椅子給他坐，起先他還不自在，但幾次下來就習慣了，於是坐到餘歲旁邊。

餘歲用鋼筆在林方方的試捲上圈圈點點，語氣輕緩，&ldo;你看這裡，我們先把它設成x&rdo;

聽餘歲講題是一種享受，林方方很快就被帶進去，一下子就抓住這道題的重點了。

也不過幾分鐘，餘歲就把這道題剖析在林方方面前，林方方聽完還記得自己有些蠢，明明是套公式的題目，自己把事情複雜化了。

他站起身，正想和餘歲道謝，這時，一道清亮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ldo;餘老師，又給學生講題，&rdo;高大的身影直接覆蓋住林方方，修長的手往餘歲而去，&ldo;給你的。&rdo;

林方方眼睛一亮，竟然是冰淇淋。

餘歲抿了下唇，似是怪責，&ldo;都說了不要在工作的時候吃東西了。&rdo;

&ldo;沒有人會告狀的，&rdo;賀無修一隻手搭在林方方肩膀上，問，&ldo;是吧，林同學。&rdo;

林方方仰著腦袋看賀無修，從這個角度看過去，賀無修也低頭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明朗而燦爛，林方方好奇的問，&ldo;賀老師怎麼知道我名字?&rdo;

&ldo;你天天跑來找我們家餘老師，我能不知道?&rdo;賀無修微微挑了下眉。

親暱的稱呼讓林方方一愣。

緊接著就聽見餘歲有些急切的聲音，&ldo;無修!&rdo;

賀無修依舊嘻嘻哈哈的，&ldo;知道啦知道啦，&rdo;然後把冰淇淋塞給餘歲，&ldo;快吃吧，要融了。&rdo;

餘歲這才是接過冰淇淋，在自己的學生面前吃東西，讓他白皙而瘦削的面龐染上點紅暈，他有點尷尬的說，&ldo;方方，該上課了，你回教室去吧。&rdo;

林方方應了聲，賀無修鬆開他的肩膀，問了句，&ldo;哎，你和我們班肖緒是不是認識啊?&rdo;

林方方點點頭，聽見肖緒的名字讓他眼睛咻的亮了一下。

&ldo;沒什麼，那小子挺酷的。&rdo;賀無修沖他擺擺手，&ldo;去上課吧。&rdo;

聽見賀無修誇肖緒，林方方莫名其妙覺得很開心，就顛顛的走出辦公室，回頭一看，賀無修坐到了剛才他坐的椅子上，餘歲不知道在說什麼，好像有點生氣的樣子，賀無修就對著餘歲扮鬼臉，活脫脫一個大男孩，哪裡像一個物理老師。

放學林方方和肖緒一起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