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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能好到哪兒去?」
「現在的孩子也不知道怎麼了,拿什麼都不當回事。」班主任痛惜地搖搖頭。「前幾次測驗你都是第一名,這次你是第二名,成績為什麼下降?」
我低著頭不說話,其實我心裡挺窩囊的,班裡的第一名是個叫精衛的小丫頭,平時看不出什麼來,卻聰明透頂。我們私下在成績上較勁,卻誰都不願意明說。「時也,運也,命也!」這句話跟從我嘴裡溜出來似的。
「什麼?什麼?」老師沒聽清楚,她睜大了眼睛問。
「學成什麼樣算什麼樣唄。」我眼睛望著窗外,腦子裡全是空白。一隻小家雀站在窗臺上「嘣嘣嘣」地啄著玻璃,它似乎想飛進來,兩條腿跟裝了彈簧似的蹦來蹦去,它歪著小腦袋不住地向我看,神態特別可愛。
「要說聰明你是班裡最聰明的,可你根本沒把心思用在學習上,看來我得找你家長談一次。」班主任說起這話來異常嚴厲,最後竟有點兒咬牙切齒的勁兒了。
「我,我怎麼了?」我給氣笑了,沒聽說過考第二名是請家長的理由。
「怎麼了?怎麼了你還不清楚?你跟他們不是一類人,老跟他們混在一起早晚得把你毀了。前一陣子你們還敢打高年級的學生,這樣下去還了得?」班主任面目通紅,嘴唇顫抖。她的手向指著外面,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我順著她的手望去,小鳥已經給她嚇跑了,窗外是淡淡青天,操場中上體育課的高年級學生正在踢足球。「他們?您說的是誰呀?」我壯著膽子問她。
「山林、二頭他們,跟他們在一塊兒你能學到什麼?」老師無奈地搖頭。
「我們從小就在一起。」我老老實實的說。
老師嘆口氣,她若有所思地說道:「我知道你們從小就在一起,可這並不能成為不學好的理由。按你的成績將來是要考大學的,他們呢?他們——」班主任歪著頭想了想措辭。「他們將來的事就不說了,最近我收到了不少家長、同學反應的意見。」她指了指自己的抽屜。「他們在外面成幫結夥地打架,連高年級的同學都敢打,還到別的學校截女生。我擔心這裡面也有你的事。」
我使勁梗了下脖子,打架常有,截女生的事不清楚。「誰說的?」
「誰說的你別管。」班主任瞪了我一眼。
「有人就是愛扎針兒,沒勁。」我小聲嘀咕,眼珠子一個勁地往上翻。
「呵!你還挺不服氣?什麼叫扎針兒?那是向老師反應問題。」班主任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我豁出去了,反正臉已經撕破了:「保證是大院裡的孩子打的小報告,當官的毛病還遺傳嗎?」
班主任被氣得原地轉了一圈兒,她揍我的心都有了,手指哆哆嗦嗦地沒地方擱:「你腦袋裡儘是些什麼東西?明天把你父親請來,學習委員先讓精衛代理。」我轉身就走。「站住。」班主任大聲喝著,她走到我身後:「我這是為了你好,將來你長大了就會感謝我了,現在的社會風氣太亂。你是要考大學的,只有考上大學才能成為有作為的人,看看你們家那片排子房,有出息的都是考大學考走的,總共才幾個?可考走了人家就不回來,這是為什麼你得好好想想。」
「有沒有作為管什麼用?」我轉身問她。
「年紀輕輕怎麼學會玩世不恭了?」班主任的調門又提了起來。
第一部分揚名立腕兒(1)
到初二時我們仗著大頭的淫威和小哥兒幾個的不懈努力,在初中部呼風喚雨了。那時學校裡形成個不成文的規矩,所有的同學見了我們,不管認識不認識都要主動點頭,畢業後班主任聽說這事後驚得差點背過氣去。
第二學期,狼騷兒突然變得闊綽起來,隔三差五地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