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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宴清擔憂的模樣,道,「主君,沒事的,主子厲害著。」
可黑言這話人壓根就沒聽進去,一雙秀眉緊緊蹙起,咬著唇不知在想什麼心事,那表情越發的苦大仇深。
黑言遲疑了一會,看著人坐立難安的模樣,小聲提醒道,「主君您若是實在擔心,不若小的給您開半扇窗?約莫能看到些輪廓?」
宴清一聽這話,微微抬頭看向黑言,一雙明亮的眸子裡彷彿沁了水般,熠熠生輝。
他轉身就往視窗跑,但黑言看出了宴清的意圖,立馬先宴清一步擋住他,「誒我的主君啊,您可離窗子遠點,這外面冷的很,一會凍感冒了,主子不得扒了我層皮!」
宴清停下步子,點了點頭,「好,那我不過去了。」
宴清也沒想為難黑言,退了幾步坐在桌前,高昂著頭顱,透過黑言開的那麼半扇窗子往外看,抬眼便對上一片火光,宴清呼吸一窒,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偏偏黑言開完窗就開始叮囑宴清,沒注意瞧著身後,「冷嗎,要我把火爐搬到桌邊嗎?或者再拿床毯子披上?」
宴清只怔怔的盯著窗子,黑言見狀只以為他是找不著,抬手就去指,一邊指一邊道,「主人大概就在這個……嘶!」
黑言一回頭就看見他指的院落著了火,且火勢不小,他暗嘆一句不好,手抖了抖,不動聲色的想要挪個方向,但這欲蓋彌彰的動作反而讓宴清眉頭緊皺,等黑言再想開口的時候,宴清已然來到窗邊,盯著那片火海,「阿墨在那?!」
雖是問句,但其中的篤定語氣已經不需要黑言去回答了。
黑言懊惱的摸了下後腦勺,道,「……可,可能是有什麼計劃吧?我們要相信主子。」
宴清沒開口,轉身就往門口跑,黑言看透了宴清的想法,立馬飛快的衝過去攔住了宴清,「主君,主子讓您在房裡等他的,您不能出去。」
宴清不說話,只一雙眸子直直的盯著黑言。
往日裡溫聲細語的人如今板著張臉,不怒自威的模樣絲毫不比黑言主子兇起來的時候要遜色上幾分,特別是黑言幾乎從未見過宴清這幅模樣,本能的被威懾了一番,後退了幾步,宴清便一進再進,等到黑言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從桌前退到了門前,且整個後背都抵在門上。
「……主、主君,您不能再進了。」
宴清垂眸看他,目光中冰冷一片,「若是我非要出去呢?」
黑言面露難色,很是糾結道,「主君,您別逼我。」
他一咬牙,鄭重道,「我去便是了,但是主君您千萬要在這裡等我,哪兒都不要去。」
宴清沒應,只堅持道,「我同你一起前去,我不會讓阿墨怪你。」
「……」黑言連連搖頭,「我很快就回來,主君您信我,您要是跟著一起去了,主子不得打死我?」
黑言苦著張臉,很是為難,他開門飛快的出去,然後從外面帶上門,道,「求主君給個機會!」
同弟兄們分開的時候,黑言沒少嘲笑他們累死累活,不像自己,落了個閒差事,誰不知道主子的夫郎美嬌軟佔齊了,壓根不會為難下人,可這會兒黑言才發現,美嬌軟什麼的,那是主子才配享有的待遇!再柔弱的兔子也是會咬人的!
黑言的聲音漸漸變小,腳步聲也漸行漸遠,被門板攔在屋內的宴清咬了咬唇,那手放在門把上頓了好一會終是放了下來,他邁著步子又回到了窗前,一瞬不瞬的盯著著火的地方看,心情越發沉重。
很奇怪,這回宴清並非離得很近,從酒樓高處到舟六府邸中間約隔了兩三條道,可宴清心底喘不過氣的感覺卻是實實在在的湧了上來,壓得人呼吸不順心情煩躁,依稀間,那火光四起的屋落變成了朱紅高牆,金頂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