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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蕭然呢?你是不是同他們說了些什麼?」
「……我,我說,」宴清目光有些閃躲,小聲道,「說父後讓我跑遠點,千萬別回去。」
「胡鬧,你這不就等於直接告訴他們府中有內鬼了嗎?」舟墨立馬就板起了臉。
宴清咬著下嘴唇,小聲的同舟墨爭辯道,「可若是我不這麼做,沒人露出馬腳,阿墨查的不是很困難嗎?」
舟墨聽到這句,突然就想起了孟離,一時沒法反駁,但他還是對宴清的大膽有些氣惱,「那也用不著你多此一舉。」
宴清垂下眸子,本就淺淡的笑意徹底消失在了臉上。
「……我的意思是,你別讓我擔心,好嗎?」舟墨立馬反應過來了,低頭湊在宴清耳邊,語氣溫柔了許多,「你知道的,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你。」
宴清斂眉,面上仍舊沒什麼表情,但嘴角揚起了個很小的弧度。
他向來聽不得舟墨的甜言蜜語,即使這麼久了,但凡舟墨在他耳邊柔情蜜意的說些好聽的話……
宴清開口,「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好清兒。」
從那日之後,舟墨果真如他所說的,有幾日沒來找過宴清,後來見了面也不知道是在忙什麼,腳不沾地的到處跑,不過還是一有空就會往他宮裡鑽。
宴清一介男兒,遠離朝堂,對前朝的事知之甚少,只是,窩在殿中的日子久了,他倒是越來越頻繁的能看見那個護衛了。
不知為何,宴清總覺得她時不時投來的視線很複雜,飽含了很多的欲言又止,他猶豫了很久,讓萬事去把人叫到自己面前打算好好問問。
可沒多久萬事就一個人回來了,面上還帶著些不忿,宴清從他的表情上推測,大機率是吃了閉門羹吧。
萬事深深的緩了口氣,把宴清看樂了,「怎麼,打了一架?」
宴清這話直接讓萬事裝出來的平和消散的無影無蹤,他哼了聲道,「殿下,您找她幹嘛呀,那人脾氣壞的很,藉口巡邏跑的飛快,明顯就是躲著殿下。」
宴清笑笑,只道,「那便算了吧,也確實多有不便。」
「殿下,是不是近來在宮裡悶的慌?要不讓下人們陪你出去走走吧。」萬事只以為宴清是無聊了,上前接過身後小廝手裡拿著的貂皮,輕輕的蓋在了宴清身上。
宴清搖搖頭,「算了,到處都是宮殿,也沒什麼好逛的,我就在這透透氣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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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過了幾日,朝堂上關於西北出征的人選還沒爭出個結論,舟六聽的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左右不過那些話,翻裡來覆裡去的講。
她也是真的佩服皇上,盡由他們吵,遲遲不定主意。一直到第三封戰報加急入了京城,皇上才拍案定下了人選。
舟六是怎麼也沒想到,爭了這麼久的兵權,繞到最後皇上誰的意都沒隨,直接點了個純中立的慕老將軍。
得,這是直接搭了戲臺子,看他們演呢。
舟六頗為同情的看了看臉色黑沉的兩位皇女,也知道是因為皇上生病的事讓他們都變得急躁了起來。
朝會結束後,眾人臉色各異,都急匆匆的離開了,舟六餘光瞥了眼,大致方向無非就是三皇女府和五皇女府。
舟六啞然,這些人還真是……
真不把皇上當皇上看。
而舟墨派出去監視著蕭府的人帶回來的訊息倒是出乎了舟墨的預料。
這幾日,孟離幾乎連府門都沒出過了,蕭煬那裡也沒什麼奇怪的,回了府被孟離一頓教育後也沒多老實,呆不到半天就又溜出去玩了。
玩的地方自然就是那些酒場茶樓,派人跟過了,但沒什麼值得在意的地方。
「這麼多天了,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