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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今之計,便唯有向兩年前那般,尋一個比崔老頭更堅固的後盾呢?
老夫人院裡,太太院裡,以及三個小姐院裡都不用男丁,大少爺如今未歸,那麼,只剩下一個老爺和二少爺院裡呢。
然而,那二少爺院裡比地獄還要陰森可怕,往日裡連送個吃食什麼的,廚房裡頭各個都避之不及,甚至為了避免去那二爺的院子,寶兒為此還曾咬咬牙,狠狠心,花了錢讓那朱梁代他去受那般折磨,要知道,寶兒可是視錢如命,可相比去那二爺的院子遭罪,寶兒竟情願割肉流血呢。
那二少爺的凌霄閣,可是令整個太守府聞風喪膽的地方,橫豎是所有當奴為婢們的噩夢之所罷了。
故而,也唯有一個老爺院子呢。
這樣一想,寶兒咬咬牙,狠心的從錢袋子裡挑出了一錠五兩銀錠子,邊掏寶兒心裡就跟在滴血似的疼得厲害,再摸了摸那胖乎乎的金花生,又實在捨不得,將那顆胖花生放下,改捏了兩片金瓜子。
寶兒一邊將牙齒咬得咯嘣作響,一邊將銀子和金瓜子別在了腰帶裡,再一樣樣將餘下所有的銀錢重新裝回了錢袋子裡,將錢袋子往手心裡一顛,寶兒兩年的心血去了一小半,他實在是恨透了。
「寶兒,你可算是回來了,你昨兒個晚上又去賭了?賭了一整晚?真是太不像話了,你才多大,就沾了這賭,往後哪有個好的?」
卻被寶兒剛將銀子藏好,便將那小六端著個碗進了屋。
寶兒嚇了一跳,立馬噌地一下從炕下跳了起來,眯著眼,只一臉狐疑的盯著小六,卻見小六壓根沒有注意到他鬼鬼祟祟的舉動,目光直直落到了他心口上的那隻手上,忙問道:「怎麼了,你心口又犯疼呢?」
今年聽過寶兒嘮叨過兩迴心口痛,小六想替他揉揉他卻不肯,小六便將這事兒記下了,以為寶兒犯了什麼病了,尋思著要不要領他去瞧瞧大夫呢,這會兒又見他將手捂著胸口,忙道:「可是又疼呢?」
說著,忙要過來檢視。
卻見寶兒將白眼一翻道:「去去去,小爺好著呢!」
說著,彎腰將兩隻鞋子一蹬,穿上了,邊穿邊問道:「我師父起了麼?」
小六道:「還早著呢,你這是要去哪兒?可是餓了?」
說著,忙將手中那碗瘦肉粥遞了過來,道:「今兒個二爺院裡的,偷偷給你留了小半碗,快吃了,甭叫別人瞧見了。」
小六曉得寶兒愛喝粥。
二爺規矩多,極為嘴刁挑剔,整個廚房往凌霄閣送的東西最為精細。
寶兒毫不客氣,他確實餓壞了,也被小六投餵慣了,沒有絲毫見外,接過碗便悶頭灌了小半碗,邊灌邊含含糊糊問道:「今兒個廚房可備了勞什子新菜?太太,老夫人院裡可有啥得賞的活兒?」
每每廚房研製了新的菜系,廚房裡的丫鬟婆子或者跑腿的便一個個雙眼冒光,因但凡遇到新菜,主子們嘗得高興便興許會派賞。
寶兒人精,每每提前打探訊息,四處走動,再加上他那張巧舌如簧的小嘴,成了整個廚房討賞最多的人,實在是遭人恨。
「呵,你這小財迷,日日唯有見錢才能眼開,瞧你那雙眼如今都睜不開了,還只顧惦記著錢,早晚有一日你會掉進錢眼裡的。」
小六無奈笑話著他。
見寶兒吃得太快,立馬端了一杯水來,一臉溫聲的沖他道:「慢點兒吃,又沒人與你搶。」
話一落,正要將水遞過去,卻見寶兒將一個空碗朝著他懷裡一塞,寶兒用袖子將小嘴一抹,道:「行了,甭嘮叨了,師傅若有事,我去去便回。」
話一落,只見他一溜煙似的竄了出去。
小六「哎哎」幾聲追出去時,連他片衣角都不見了蹤影。
小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