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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改得很成功,只將底座的夾扣去掉,裝成純銀的釘,沒有破壞原造型。
年假臨近,前段時間蘇棠年也忙,因而兩人這麼久沒約,她也沒起任何疑心。
但宋黎出門都有幾位魁梧的保鏢跟隨著,今天一見,她住在盛牧辭家的事很難再瞞住蘇棠年。
宋黎也沒要瞞著,原本就是想晚些再和她說的。
得知此事蘇棠的第一反應是,臥槽!
第二反應,崽崽你學壞了!你居然背著姐妹偷男人!
第三反應,做措施了嗎?盛大佬活兒是不是很強?他喜歡打你屁屁助興嗎?有沒有在浴室陽臺廚房試過?說說說說!
「……」
宋黎驀地捂住蘇棠年喋喋不休的嘴。
她下意識瞅了眼身後,保鏢們猛男嬌羞似的,有摸鼻子的,有搓後頸的,還有撓頭的,總之眼睛四處飄開,都佯作沒聽見。
宋黎心想完了,不會傳到盛牧辭耳朵裡吧?
曾經宋黎一直沒去打耳洞,是因為沒這個必要,她一心學習,不愛戴這些首飾。
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怕疼,雖說是無痛穿耳,但總歸沒試過。
宋黎最後選擇到附近的面板醫院做雷射穿耳,乾淨衛生,恢復得快,護理得當的話,一週就能好。
完全無痛是假的,但能接受,疼痛感也就兩秒,和抽血差不多。
打完耳洞,走出醫院的那一瞬間,寒意透骨的風襲到臉上,宋黎當時感覺到的不是冷。
而是清醒。
她深刻地明白著自己正在做的事。
就和打耳洞一樣,做過就不可挽回。
「這天可真涼啊,比前男友的屍體還要涼。」蘇棠年縮頭縮腦地哆嗦著,和宋黎一起站在醫院門口等保鏢開車過來。
宋黎突然喚她一聲:「棠年。」
「嗯哼?」蘇棠年冷得直跺著腳,聲都跺得喘喘的:「啥事兒,仙女請講。」
宋黎目光邃遠地望著白茫茫的天,輕輕呵著一口白霧,濃淡不均:「你說……我和他能有結果嗎?」
他是誰,顯而易見。
蘇棠年倏地頓足,態度漸漸認真起來。
愛慕盛牧辭的女孩子那麼多,但其實誰都清楚,真要和他談戀愛是很需要勇氣的。
你有這勇氣,和世上最頑劣最薄情的男人相愛嗎?
靜默片晌,蘇棠年挽住宋黎的胳膊,發自肺腑:「崽崽,你喜歡最重要,喜歡就談,不喜歡就拉倒,沒試過怎麼知道呢?而且,一段感情不一定非要走到最後的,都是成年人,戀愛分手是常事。」
戀愛分手是常事。
宋黎品味著,良久,忽地笑出一聲。
她怎麼會這樣,還沒開始呢,就想著分手了,不吉利。
「嗯。」宋黎點點頭。
蘇棠年撞她肩,說:「和我回老家過年吧,我爸媽可想死你這個乾女兒了。」
宋黎知道,蘇棠年是怕她獨自孤單,今年她肯定是不會去靳家的,外婆也不高興她去。
細細思考著,末了,宋黎道:「下回再去看他們,我想留在這裡陪十四。」
「十四?」蘇棠年不解。
宋黎彎彎眉眼,笑起來:「他的狗。」
當晚,宋黎站在浴室鏡前,拿著潤過碘伏的棉簽塗抹在耳洞四周。
醫生說每天得消毒兩次,還不能沾水。
上床後,宋黎怎麼都躺不舒坦,耳朵佩戴著一副純銀耳釘,她很不習慣,有強烈的異物感,往左往右都怕壓到。
白天決定打耳洞時的瀟灑煙消雲散,宋黎無力又苦惱地平躺著,小夜燈幽幽灩灩的橘光迷著眼睛,她嘆氣,開始在心裡罵盛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