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不能下地,也不要走動,醫生馬上就來了。」陸鶴南叮囑青年,然後讓人下山去請醫生。
紀文亭除了被放下的時候冷嘶了一聲,看見蹲在地上的男人皺著眉,散發著一種久居上位者的氣勢,冷厲,鋒芒,凜然,而託著他腳掌的動作卻輕緩小心。他被觸到的地方感覺一片滾燙,就像被剛剛點燃的火舌卷過,便沒再出聲了。
見人沒做聲,陸鶴南語氣溫和醇厚,顯得有些溫柔。「疼嗎?」要是被他的下屬,對手,一切認識他的人看到,怕是不敢相信這是陸鶴南。
「該死的,快點,在磨蹭什麼?」轉過頭朝遠處喊,神色滿是不虞,似乎在不滿兩人的動作太慢。
「來了來了,冰毛巾。」袁盛飛快跑來,將毛巾遞給陸鶴南,常剡也把藥遞過去。
陸鶴南輕輕給人敷上去,觀察他的面色。要是見人面色不好就放輕動作,倒是格外的溫柔關心。
紀文亭還有些楞楞的,回想他扭傷之後,這人跟傷了什麼寶貝似的,看著他的動作語氣,陸鶴南也太小心他了吧。緊接著又有些慌張,這人看來真喜歡上他了,不行。他下山就離開,不能在國內。對,得跟雲洲說,他們一起走,這人勢力太大,他們鬥不過的。
紀文亭還有些鬱悶,之前想著再過倆天就下山的,現在怕是不行,要多待一段時間修養,想著想著腳踝又疼了。
陸鶴南看著他因出神而變化的臉,一下陰一下晴,看來應該沒有大問題,是自己大驚小怪了,平日的處變不驚從容不迫到這人面前都不見了。
陸鶴南不讓人碰紀文亭,哪怕是秦姨和袁盛。於是他自己抱著紀文亭上樓休息,小心的給人放在床上,蓋上毯子。
「腳沒什麼事,但是還不能下床,有事就跟我說,我在這守著。」陸鶴南給人按下有些翹起的發,手指貼在人白皙的側臉,落了空。
「謝謝,剛才一路麻煩你了,你應該也很忙才是。這點小事就不勞煩你了,我叫小袁就行。」紀文亭側頭避開人迎來的手指,語氣很是客氣真摯。
「不行,我不可能讓其他人碰你。」陸鶴南眯了眯眼,貼近人的臉,炙熱的呼吸撲在青年的臉上。眸光韻著危險的兇光,很是理直氣壯,完全是一副把漂亮的青年當成自己的私有物品一般。說完這句話便直起身,高大的身形籠罩住青年。
炙熱似乎還在臉上流淌,聽到男人的話紀文亭心裡很是不舒服,面上依舊客氣的讓人出去,舉止言行有度,聲音淡淡:「那勞駕你出去,順便幫我關上門,謝謝。」
見陸鶴南沒動,還就勢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姿態慵懶。紀文亭也沒說些什麼,拿起床頭的書,看了起來。
第二十章 都是男人
沒過多久,門口傳來敲門聲,陸鶴南開啟門讓人進來,秦姨將做好的飯菜一一擺放好,說了幾句關心的話,出去前還看了眼兩人。見氣氛挺好,那位陸先生還很體貼的要餵先生飯,雖然先生一臉彆扭氣惱的模樣。這些時日過去,先生同那人的關係表面看起來是愈發好了,那章先生他這事也不知是福是禍,秦姨輕輕關上門。
很快她就不憂心這些了,一下樓就聽見袁盛那臭小子的叫嚷,對著那個叫什麼常剡的男人說些什麼「死木頭」「連話都不會講」「整天冷冰冰的」之類的話。那個整天穿著黑衣冷冰冰不愛講話的常什麼的,又是一句話也不搭理他,轉身就走了,氣得袁盛直跺腳。秦姨見到這副場景不免覺得一陣好笑,真是個小孩啊!
——陸鶴南一直在逗弄著人,說要餵人吃飯之類的,見人羞惱得耳朵暈染上紅霞,陸鶴南見人這副可人的模樣,眼角眉梢都盛滿笑意。
直到一旁的第三個電話響起,冷著臉去書房接電話,不得不去處理事情了。陸鶴南被人壞了好心情,就想弄壞別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