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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遇?趁火打劫也能叫機遇?」
「……」
「不管秦崢嶸到底是怎麼了,病了,還是死了,為什麼要用替身,那都是他們秦家的私事,與我無關。要我以此做把柄來攻擊對方,也未免太小瞧我顧氏子孫的骨氣了吧!」
孟叔面露慚愧:「少爺說得是,是我目光狹隘了。」
然而比起關心秦崢嶸背後的那些隱情,顧忱松此時更在意的是餘茸本人,他從未想過這隻小兔子,根本不是嬌生慣養的少爺,竟有這樣悲慘的背景,成長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
顧忱松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j城小霸王遠不如傳聞中厲害,既不能打,成績又差,還單純好騙,一副呆呆笨笨的樣子……
不,餘茸才不笨,他成績不好也是因為太久沒上過學,現在不是已經很多科目都能考到70分以上了嗎,簡直不要太聰明!
一想到自己爭氣的小徒弟,顧忱松就感到由衷地驕傲。
然而再想起那隻小兔子從小到大吃的那些苦,受的那些罪,甚至最後整個人都像貨物一樣被他自私的父母活活賣掉,顧忱松的心就止不住地疼。
他此刻有一種衝動,想把餘茸佔為己有,偷偷藏好,仔細地保護起來,再一點點將餘茸過去的那些委屈填平,加倍彌補給他,疼著他,寵著他……
「孟叔,明天帶20萬到餘家,讓他們把餘茸的婚事退了。」顧忱松沉默了一會兒,驀然開口。
孟叔驚訝極了:「我們拿錢讓餘家退婚?」
「是。」
「這不太好吧?」
顧忱松臉上寫滿了不耐煩:「我差這20萬?」
「這不是錢的問題,少爺你要想,餘家能賣餘茸第一次,就能賣他第二次,如果我們給他錢讓餘家退婚,他們下次只會賣得更歡,這根本不是解決的辦法。」
顧忱松感到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發疼:「那就多花點錢把餘茸買回來!」
「少爺,買賣人口是犯法的。」
「……」
「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先找個靠譜的人選,再花點錢給餘茸嫁過去,也算讓他有個不錯的歸宿。」
然而顧忱松卻並不滿意這個答案,不論讓餘茸嫁給誰,他都感到胸口憋著一口悶氣。
孟叔見顧忱松只是沉著一張臉,也不說話,再次勸道:「少爺,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最好不要插手別人的家事,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可太多了,不是我們能同情得過來的。農村就是這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父母也沒幹出什麼出格的事。其實和我們也沒什麼差別,大少爺不也是被夫人決定了婚事,二小姐還不是被夫人逼著嫁給了姑爺,當時的賀雪鬱也拗不過他父親呀,差點就和咱們聯姻了。所以這些事啊,咱們管不著的!」
孟叔的話像一把把鋼刀刺在顧忱松心上。
是啊,這一切有什麼區別呢?
當初逼著賀雪鬱和自己結婚的他,和那個想強娶餘茸的村頭混混還不是一樣?
將餘茸10萬彩禮就賣掉的餘家夫妻,又和為了利益強行逼著他二姐代嫁的父母有什麼不同?
顧忱松第一次對賀雪鬱有了愧疚之情,也第一次對自己那個從未謀面的大哥,多了一絲理解。
他過去只視他大哥為家族的恥辱,為了一個窮小子不肯聯姻,甚至直接私奔,一走就是十九年,完全不顧顧氏的顏面。
可如今顧忱松卻希望餘茸面對父母的逼婚,可以像他大哥一樣勇敢……
顧忱松發現自己開始變得不顧原則,又或許只針對餘茸,他願意放下原則。
「一夜之間吶,就在一夜之間,禍害了j城十年有餘的仝同團夥徹底消失啦!」張壟像說書一般,站在幾個人中間,講得眉飛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