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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忱松此時終於捋清了事件大概,頓時感到心寒至極:「一個折磨囚|禁賀雪鬱的變|態?秦崢嶸,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顧忱松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竟有些氣得發紅:「我承認我這周是去過幾次那家醫院,但和賀雪鬱半毛錢關係都沒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那裡,我只是去那裡進行正常的醫療諮詢。」
「什麼諮詢要一週去三次?」餘茸氣呼呼地問。
顧忱松卻被這問題噎住了:「……這是我的,跟你無關。」
他總不能實話實說,是因為每天晚上的春|夢物件都是同一個alpha,還是他的情敵,才去醫院看心理醫生的吧!
然而這在餘茸眼中,卻無疑是心虛,是誆騙,是犯罪的證據。
餘茸已然再無法信任眼前的人,回想起和顧忱松相處的種種,竟都是別有用心的利用,是顧忱松讓他成為了把賀雪鬱推至到絕境的幫兇。
可他卻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
餘茸從未有過的心灰意冷,然而他最後卻還是向顧忱松低了頭,甚至語氣中帶著懇求:「放了他吧,賀雪鬱只是個oga,你要是真有什麼不滿可以對我……」
餘茸話未說完,就被顧忱松狠狠打斷。
「秦崢嶸,你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自始至終,是你硬橫在我和我的法定未婚妻之間,我把你當朋友,才不計較那麼多!再說,你捫心自問,你真的喜歡賀雪鬱嗎?你的心思明明都在方天宇身上!」
被顧忱松毫不留情地戳出心事,餘茸一時間難堪至極。
而這時,他的手機振動了起來,是趙釜的電話。
「小耳朵,雪哥暫時沒事了,也不知道是鬧得太大,還是對方發現了我們的行蹤,他現在被他爸帶回賀家了。只是……」
趙釜的話驀然哽住了,氣氛明顯不對。
「只是怎麼了?」餘茸聲音莫名發虛。
「剛才張壟忙著查資料,發錯了屏,把顧忱松的那些爛事都傳給老大了……5分鐘前我們突然接到了秦家的電話,說老大發了病,汗流不止,渾身發燙,人都快要燒壞了,你先跟我們去老大那邊看看吧……」
趙釜一個平時粗線條的大老爺們,此時都帶著哭腔。
餘茸掛掉電話時,感覺身上所有的力氣彷彿都被抽空。
見餘茸轉身要走,顧忱松一把拽住他的胳膊:「你去哪兒?事情還沒說清楚呢,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找賀雪鬱對峙。」
餘茸轉過頭卻像一隻被激怒的幼獸,臉部的肌肉都在顫抖,眼淚幾乎要掉下來,狠狠吐出三個字:「放——開——我!」
恰逢此時剛剛訓練結束的體育隊路過這裡,瞬間發現了不對勁的兩人。
「那倆是誰啊?秦崢嶸和顧忱松?」
「吵架嗎?」
「他們平時看起來關係不是挺不錯的麼?」
「秦崢嶸和顧忱松關係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顧忱松和方天宇有絆子!」
經過打人事件、唱歌事件、籃球事件和動物屬性分化事件後,顧忱松前不久又狠狠地打了一次方天宇的臉。
那天,是方天宇入校以來,最得意的一天,他拿到了市運動會高中部男子110米欄的冠軍,也偏偏在那一天,顧忱松獲得了全國奧數比賽第一名。
整個育蒼,都只有顧忱松一人的名字,方天宇發現自己連顧忱松的背景板都不配。
「放開他!」
眾人正議論時,卻看到方天宇插在了「秦崢嶸」與顧忱松之間。
「顧忱松同學,你沒看出秦崢嶸不想跟你走嗎?做人不要太霸道。」方天宇看著顧忱松笑得溫柔,目光卻冷漠極了。
方天宇又怎麼會看不透顧忱松對餘茸的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