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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必急在一時。陸管家你留意大相國寺那邊情形,如果朝廷下旨,允許百姓拜別慧有大師,你便代表府裡去一趟,不動聲色最好。想來慧有大師瞭解我們苦衷,不會怪我們夫妻不恭敬。到時候何媽媽與你同去,求一尊佛像回來,我在佛祖面前發了願心,只要瑜兒好了,以後定會誠心禮佛的。”
陸管家見質子並無二話,便領了夫人之命出去了。
陳洪愷道:“此時也該告一段落。如今瑜兒好了。我夫妻二人心頭一塊石頭落地,只是自己的著落,還杳無音信。”說罷長嘆了一口氣。
長寧何嘗不知夫君心心念念重返陳國,但他們遠離故土,山高水遠,通訊不便。所能倚仗的,不過是父皇的心意,母妃的牽掛。偏偏家書拜表裡,一個字也不好提。
長寧安慰道:“六月裡就是母妃千秋,到時候差送禮的人再帶封言辭懇切的家書去,母妃定能明白我們的意思。”
陳洪愷搖頭道:“明白又能如何?年年千秋,年年寫信,若母妃有辦法,瑜兒出生前,我們就回去了。”
長寧道:“母妃向來識大體,這也是父皇最看重她之處。若得便,她必定不會不管你這個長子的。不是說家書不好明言?這次我繡一副娛親圖添做壽禮。我們一家三口,實實在在落在父皇母妃眼中,總有些觸動。”
陳洪愷嘆氣道:“辛苦夫人了。”看著這些天為了孩子操勞的夫人,似乎老了幾歲,心中頗多愧疚。
長寧不以為意,笑道:“這是為了我一家三口的將來,若有成效,再辛苦,也值得。夫君雖然不便在汴京交遊廣闊,但本來就是打著讀書求學的名號來的,與那些文人談談學問總是無妨,好過成日悶在府裡,心思鬱結。”
陳洪愷苦笑道:“那些文人都是眼色精明之輩,礙著我的身份,一次兩次場面上的交情也就罷了。見的次數多了,生怕過從太密,影響了將來的仕途。本來我們幾個質子倒是處境相似,反正在汴京也是被監視,交往交往也不是不可以。偏偏齊國質子是個魯莽武夫,根本說不到一塊去。宋國質子看上去倒是文質彬彬,骨子裡卻是驕奢淫逸之徒,也不知是心灰意冷還是怎麼。精力都發洩到那上頭。偌大個汴京城,值得交往的人,還真是打著燈籠沒處找。”
長寧道:“夫君你莫小看了那兩個質子,若是如此平庸無能之輩,齊國宋國怎麼放心讓他們來?就不怕惹是生非,弄出什麼紕漏?我猜想,這些表面上的缺點,倒像是示拙於人前,好叫梁國放心。夫君滿腹才華,知書守理,反倒礙了他們的眼,看我們府裡看得最緊。”
陳洪愷沉吟道:“我也是守著母妃的囑咐,不想行差踏錯罷了。”
長寧道:“母妃說的是沒錯。那時候你剛來,母妃怕夫君年紀小,性子沒定,受了蠱惑。如今受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夫君也該看明白了。梁國是不希望陳國有你這麼個棟樑之才的。”
陳洪愷聽得長寧分析得有理,苦笑道:“可我對齊國質子那些舞刀弄槍的東西沒有興趣,也不願意像宋國質子那樣成日裡眠花宿柳,烏七八糟的。”
長寧笑道:“幸虧不想,不然我倒要著急了。我看,夫君對求仙問道有沒有興趣?”
陳洪愷聞言看著長寧道:“黃老之術?”
長寧頷首笑道:“想來我們質子,日子過得艱難,就生出方外之心,沉迷於丹汞小道。
如此一來,結識了茅山教的道士,也不足為奇了。那玄明道士以前周遊列國,見多識廣,他徒弟必定也不差。到時候夫君有了藉口,與他結交,既不打眼,又多了一雙眼睛。”
陳洪愷笑看著夫人道:“不愧是司徒大學士的孫女,夫人真是我的女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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