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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當天,月榕半夜就起床開始為結契大典做準備。
一雙有情的男女在親友好友的見證下許下共度一生的約定,在凡間是婚嫁,在修真界是結契,雖然名稱不同,但大致流程是相同的。
月榕身穿火紅的嫁衣坐在銅鏡前,張翠蘭站在月榕身後,手持木梳,一下又一下的為月榕梳理長髮,她一邊梳,一邊嘴裡唸唸有詞的唸叨著一些祝福語。
她望著銅鏡裡宛若仙子的月榕,眼眶不自覺的紅了,她的記憶裡還梳著羊角辮的小姑娘,一眨眼就要嫁人啦。
她唸叨的吉祥話中帶著幾分沙啞的哭腔,她抬手抹了下眼角的淚水,不對,不對,今天是榕榕大喜的日子,她可不能哭。
“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有頭又有尾,此生共富貴。”
隨著張翠蘭嘴裡的吉祥話念完,她顫著手將月榕烏黑的長髮挽起,默默在心底說,榕榕,你一定要幸福啊。
張翠蘭拾起首飾盒中的髮飾,一樣一樣的為月榕插在烏髮雲鬢間。
月榕望著鏡中的自己,烏髮雲鬢間是滿頭珠翠,其中一隻金鳳步搖穩穩的插在最中間,最顯眼的位置。
她緊緊握著手中的蘋果,心中還有幾分恍惚,她真的要嫁人了?
嫁給她的師兄,她指尖收攏,她並沒有想象中的害怕和恐懼,相反,她很期待,她迫不及待的想看見穿著婚服的雲闌了。
“媽,我非得帶這個蘋果嗎?”
在修士的結契大典中,女方其實是不需要帶蘋果的,但張翠蘭堅持要讓月榕把蘋果帶上,說是代表平安的寓意。
月榕拗不過母親,只得把蘋果握在手中。
“當然要帶!”張翠蘭振振有詞,“這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
張翠蘭左看右看,對這場婚禮流程的很多地方都不滿意,這結婚也太簡便了吧?幾乎什麼都沒有了。
“哎,你啊,應該早點叫我來的。”張翠蘭說,“看看你這婚禮辦的,還不如我來替你操持。”
婚禮可是人生大事,怎麼能草草了事呢?
月榕:“沒有啊,我覺得這場婚禮很好啊。”
“我和雲闌都想讓婚禮簡單點,我可不想那麼累。”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和雲闌已經舉辦過一次婚禮了,所以形式上的東西,不必太過繁瑣。
張翠蘭嘆了口氣,說,“算了,你們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也管不了你了。”
她頓了頓,又說,“但是,榕榕。”
“你一定要幸福啊。”
月榕從銅鏡中看見張翠蘭認真的神色,她的眼尾還帶著紅,像是哭過一樣。
月榕轉過頭,抬手抱上她的母親,仰頭笑道,“媽,你哭什麼,以後我們還是會見面的啊。等你和我爸退休,來我們這兒養老啊,空氣又好又健康。”
張翠蘭想抬手輕撫月榕的頭頂,但她又顧及月榕頭上的珠翠,改為輕拍她的肩膀,說,“好啦,今天你結婚呢,還這樣黏著我像什麼樣子?”
“養老還是算了,這裡雖好,可什麼都沒有,我們除了你,也不認識別人了。”張翠蘭說,“我們已經習慣現代社會了,你讓我在這兒短住還行,長住我可受不了。”
張翠蘭說完,又看了看月榕,這傢伙在家的時候,每天手機漫畫不離手,這個世界這些東西可都沒有,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忍受過去的。
“這樣啊。”月榕有些不捨,但她也沒有強制要求或者說懇求父母為了她而留下來。
他們是最親密的家人,同時他們各自也是獨立的人,也該有屬於自己的生活。
“也好。”月榕說,“我以後再請你們過來短住。”
二人說話間,吉時已到,雲闌已經帶著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