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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差和不出差在你眼裡不都一樣麼。&rdo;

聶染青一噎，在後面恨恨跺腳：&ldo;習進南，你給我站住！&rdo;

他身形頓了一下，竟然真的停了下來，還慢慢地轉過身來。

他穿著一件褐色的家居服，袖子被捋到小臂處，領口解開，眼角微微挑起，慵懶而性感。不過聶染青沒什麼心情欣賞，她快被他剛剛那話氣死了，把根本還沒喝的酸奶往垃圾桶一扔，就怒氣沖沖地走到了他面前，她冷冷地笑，噎人的話誰不會說：&ldo;的確是一樣啊，反正你出差不出差都照樣能泡在溫柔鄉裡。&rdo;

習進南眯起眼，眸子裡慢慢醞釀起危險的風暴，手裡的酸奶盒子被慢慢地捏扁，看得聶染青心中掠過一瞬的驚駭，不由自主得後退一步，卻被他及時抓住了肩膀擋住去路。他吐出的每個字都是極清晰極緩慢：&ldo;你說這話什麼意思？&rdo;

聶染青的肩膀被他箍得有些疼，硬是咬住牙一聲不吭。習進南狹長的眼一眯就十分具有威懾力，但是她這次無懼地瞪了回去：&ldo;什麼意思你不知道麼？難道我還要把具體的講出來？習進南，你以為你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身正麼？&rdo;

她終究成功地掙脫出來，嘴角充滿諷刺，眼裡也是帶著挑釁，眉毛揚起，仰著下巴看他。她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就像是一隻弓起身子力圖反抗到底的貓。

習進南看著她，反倒是笑了一下，那笑容清清冷冷，緩和不了他冷峻的表情。他坐到沙發上，酸奶被扔到茶几上，慢慢地在深咖啡色的几面上淌出幾滴白色，兩相對比，格外刺眼。他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她，聲音寒得像冰：&ldo;所以你就兩天不回家？聶染青，你是不是忘了這裡還有個家？&rdo;

他坐在沙發上，聶染青好不容易比他高，可是她孤零零地站在走廊裡，無論怎麼看，她的氣勢都還是敵不過他。

聶染青覺得頭腦發暈，渾身發冷，有點站不住腳。她選擇坐在離他很遠的一張單人沙發上，努力坐得穩妥自然，她的雙手放在自己的懷裡，悄悄又狠狠地掐著自己，時刻提醒自己不能服軟。她說：&ldo;是我忘了還是你忘了？出差只是幌子吧？這幾天你去了哪裡，和誰在一起，你應該最清楚。真不知道你原來的出差是不是也這樣子？我任性，那位穿著藍花旗袍的美女應該很落落大方善解人意吧？大晚上陪著你賞夜景，也不知衣服穿夠了沒有，最近晚上溫度還是比較低的。沖這份精神你也不能虧待人家不是麼？既然這樣，我是不是應該把習太太的位置讓出來？&rdo;

習進南的眼裡突然迸出十分強烈的怒意，他沉著嘴角，手緊緊握成拳頭，許是意識到有些失控，他閉閉眼，緩了緩聲音，卻還是掩蓋不了盛怒之下的不穩：&ldo;說了這麼多，最後一句話才是你的目的，是不是。&rdo;

她保持沉默，一剎那裡屋子就陷入一片死寂，習進南盯著她，半晌得不到回答，於是嘴角微微翹起來，帶著十足的嘲諷，卻又似乎夾雜著一絲悲涼：&ldo;聶染青，你就是這麼不相信我。&rdo;

接著，茶几被狠狠撞開，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習進南卻腳步不停，毫不猶豫地大步朝書房走去。

晚上的時候聶染青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和習進南在飛機場，習進南一直都是微笑著，明顯心情很好。他像往常一樣，把所有的事都安頓得井井有條，又親眼看著她坐在座位上，扣好安全帶，接著他揉著她的頭髮，笑容是前所未有的閒適，他說：&ldo;我去去就來。&rdo;

可是，他卻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

聶染青拿著機票，坐在座位上，不知為什麼，竟然手足無措。

她在睡夢裡不停地搖頭，越來越快。然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