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 70 章(第2/4 頁)
手,黑白分明的眼睛裡都是困惑,就那麼直愣愣看著他。
陸辰安索性把人帶入懷裡,不去看她的眼睛。
她藏著無法說的秘密,他見不得她這樣煎熬自己。陸辰安低頭輕吻著謝嘉儀冰涼柔軟的發,低聲道:“昭昭,天命有定,不能強求。”
“天命?”謝嘉儀喃喃重複他的話。
陸辰安輕聲在她耳邊道:“帝王命格,與常人不同。”
一語如閃電,劈開了混沌。謝嘉儀抓著陸辰安青衫的手一下子攥緊了,難道是因為舅舅是帝王,帝王的命格,就如此不可更易
她從重生,與其說是為了百姓蒼生,不如說更是為了舅舅。
可結果,她還是留不住。舅舅還是走了,像父親母親和兄長一樣。她怎麼哭,都沒有用。留不住,就是留不住。她哭著求哥哥,你別走,別讓我一個人,“哥哥,昭昭怕呀”,“昭昭怕,一遍又一遍,可哥哥還是走了。
留不住。
謝嘉儀再次掉了眼淚。為她再一次留不住親人。天命,難道就是讓她一個人?
她一下子死死抱住陸辰安:
陸大人,她的,她一定要留住!
謝嘉儀這一抱幾乎像只惡狠狠的小老虎,全身都繃著,彷彿在對抗著什麼。她的指甲,甚至掐入了陸辰安勁瘦的腰間,那裡必然留下了可怖的印跡。
陸辰安沒有動,也沒有說話。他只是如常籠著她,抱著她,輕撫她散下來的長髮。
輕緩又溫柔,讓謝嘉儀慢慢放鬆了繃緊的身子,完全地投在他懷裡。
好像船,靠了岸。
耳邊是風過竹林,嘩啦啦,好似無窮無盡,她慢慢合上了眼睛,靠在身邊人寬闊溫暖的胸前沉沉睡了。
第二日謝嘉儀醒來,陸辰安那邊早已沒了人。她怔怔坐著,居然從昨兒下午一覺睡到如今,採月拉開帳子,夏日上午的陽光進來,讓謝嘉儀眯了眯眼睛。
採月和採星都是歡喜的,難得郡主又能重新睡一個好覺了。早上她們聽到動靜,進來服侍,走到門邊屏風前,就看到已經穿好朝服的陸大人,正半跪在床前,看著她們的郡主,緋紅朝服鋪在地上,不知看了多久。大約聽到有人,陸大人起身,轉身看過來的時候,早已經斂了眼中神情,只餘下一貫的溫和,溫和卻充滿距離感,這就是府中下人對他們這個郡馬的認識。
誰都知道陸大人脾氣好,從未發過火,從未說過重話。可只要陸大人在場,下人都比平時更安靜也更安分,就連步步這樣一個跳脫的,也一點出格的言行都不敢有。
步步自己都納悶,撓著頭道:“也不知道怎的,就是不敢。”說出了所有郡主府下人的心聲,明明陸大人對著下人也常常是含笑的,可是在他面前,就是不敢有一點放肆。
甚至有下人私話的時候悄悄道,看到陸大人就跟看到曾經的太子殿下一樣。聽話的人直接說胡說,明明陸大人跟曾經的太子殿下是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不說別的,陸大人常常含笑,偶爾也會衝他們點頭。原來的太子殿下呢,下面人簡直想不起來是不是曾見殿下笑過,殿下的眼裡好像從來都看不見他們這些人。如果哪日殿下看到了你,那你完了但說著說著,連這人都也忍不住嘟囔:明明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嘛她沒說出的話是,但帶給下人的感覺,還真有些像。
採月採星剛服侍著郡主收拾完畢,就聽到外面步步的聲音:“郡主,壽康宮有人來傳話。”聲音裡明顯帶上了情緒,聽也知道壽康宮必然沒什麼好事。
採月兩人一下子收了笑,一左一右,微微落後半步,跟著郡主往前面待客的正廳去了。
到了正廳,壽康宮來的是個嬤嬤,團白的臉,給郡主行了
禮,就笑道:“是為了八月太后的壽辰,郡主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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