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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已經好了。”
他將古蘭時留下的刺青說成是“傷口”。
不是什麼人的專屬印記,只是某個連名字都不想提起的人留下來的傷疤。
其實賀裕有偷偷照過鏡子,他腰側那朵鮮紅的血舞花很漂亮。
他的身子本就膚白如玉,再刻上這麼一朵栩栩如生的花,美得他自己都看呆了。
可是這麼漂亮的東西,卻時刻提醒著他現在的身份地位。
為人所困,寄人籬下。
是恥辱,是枷鎖,偏偏不是愛。
大巫面露不忍:“大妃……”
賀裕不希望別人因為這件事情同情自己,他別過了臉:“我沒事。”
“大妃莫要傷神了,奴知道齊國的西南部有一個聖手,能夠生死人,肉白骨。倘若你真的不想留下這痕跡,或許他有辦法讓你恢復如初。”
大巫言辭懇切,他的話讓人懷疑不起來。
但是賀裕卻心中一凜。
“生死人,肉白骨。”賀裕重複了一遍,“這傳聞似乎誇大了些。連大巫都做不到的事情,他竟然能做到?而且大巫說的那人在齊國的西南,我今生還有機會回到齊國嗎?”
“還有……”他繼續道,“大巫是不是忘記了,這刺青是古蘭時親自紋的,若是他知道你幫我出招抹了這刺青,他大抵是要怪罪於你的。”
大巫似乎反應過來自己的言辭一反常態,他的神色僵了片刻:“奴失言了。”
賀裕沒有多想,畢竟大巫對古蘭時的忠心日月可鑑,連他一個為外人都忍不住為之動容。
不是和古蘭時作對,只是真的心疼自己。
也許他是真的可憐透了,竟然連大巫都看不下去,幫他支招。
“這裡沒你事了,你先下去吧,我就當你什麼都沒說過。”
賀裕將烤好的窩窩頭剝開來了,咬了一口,有點苦。
可能是烤過了,有點幹,咬起來也費勁。
大巫嘆了口氣,頷首應下,退了出去。……
大概過了一刻鐘,營帳的門簾又被人掀起。
鼻間湧入了一陣花香,那是古蘭時帶來的。
賀裕聳了聳鼻子,然後將手裡的窩窩頭放了下來,爬到了軟墊上。
古蘭時看到啃了一半的窩窩頭,眉心微微一蹙,他彎下腰將那些吃剩的皮都撿了起來:“又亂扔東西。”
“這些東西招蟲蟻,如果半夜有東西咬你,我可不幫你塗藥。”
賀裕翻了個身,裝作沒聽見。
“起來。”古蘭時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命令的語氣,雖然聽著不是很兇。
賀裕不想聽他的話,但是又有點害怕他,不敢違逆他,於是磨磨蹭蹭地露出了個腦袋:“要做什麼?”
“擦身子。”古蘭時將人從被窩裡薅了出來,“今天都淌過水了,你不知道你自己身上有多髒嗎?”
賀裕不覺得自己髒,他聞著自己的胳膊還是香的,他輕聲一句:“嫌我髒就不要碰我。”
古蘭時手中的動作一頓,不重不輕地拍了一下他的手掌心:“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捨得對你怎麼樣?我白天跟你說的話,你是不是忘記了?”
賀裕看穿了他:“我問過大巫了,他手裡沒有你說的那種藥,你今天又騙我。”
營帳中一剎那安靜了下來。
古蘭時臉上一點都沒有被拆臺的尷尬,他站起身,將賀裕打橫抱起,放到了一邊的矮凳上。
矮凳前放了溫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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