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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大夏聯邦的一個屬國,中山國的衝鋒隊吧?名字很長,叫‘一字曰心’。”貝隆說,“他們把自己的臉塗成死人的臉色,戴著死人才戴的白色頭帶,意思是已經把自己看作死人了,再沒有畏懼。”
“‘一字曰心’衝鋒隊?真是有趣的名字”
“名字有趣,在戰場上遇見的話可不是那麼有趣,據說是單兵戰鬥能力就在山部隊上的敢死隊,但是中山國很小,所以人數也很少。”作為情報科長,貝隆也蒐集了東方各部隊的情報,“因此不是值得特別重視的部隊,這個時候忽然出動做這種類似自殺的衝鋒,要麼是頭目發瘋了,要不就是想表達對大夏的忠心。”
此刻中山國的“一字曰心”衝鋒隊已經撕裂十字禁衛軍的防線,他們的單兵作戰能力應該不在不朽者之下,各種武器在他們手中都駕輕就熟。他們呈扇形散開,戰馬若是受傷就下馬步戰,鋒利的弧形劍斬破雨幕,帶起一道道血泉,抽空發射短銃,每一槍都瞄準對手的喉間。
十字禁衛軍的缺點顯露出來了,他們過度強調團隊配合,在單兵作戰能力上遠遜於這支純粹為了衝鋒而培育的敢死隊,泥濘的地面也拖住了他們的腳步,中山國的衝鋒隊員保護著他們的“大將”筆直地向前衝,越來越接近阿瓦隆之舟。
這時拱衛在阿瓦隆之舟旁的白衣修士們終於開始了動作,他們端起沉重的蜂巢式火銃,射出了密雨般的子彈。他們的射擊極其冷靜也極其準確,胸部中中彈的白馬像是被金屬疾風掀翻了那樣,最後的衝鋒隊員們集中在“大將的身邊,發出猛鬼般的吼叫。
“一字曰心”衝鋒隊用盡了最後的力量,在這片戰場上他們不可謂不是英雄,在不朽師團都逐步退讓的時候仗著血性殺出,僅差百米之遙就能到達阿瓦隆之舟的旁邊,但這即將到手的巨大功績被那些帶彈鏈的蜂巢式火銃徹底毀滅了。
在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可能活著抵達阿瓦隆之舟旁邊的時候,中山國的戰士們做出了最華麗的謝幕,在“大將”的帶領下,他們擲出了手中的騎槍,三米長的騎槍在空中彎曲復又繃直,彷彿成群的毒蛇那樣撲向阿瓦隆之舟。
成群的白衣修士被這種古老的武器貫穿,他們的火銃也埋葬了最後一批衝鋒隊員。
而在所有的騎槍中,有一支飛得最快最高,最終到達了阿瓦隆之舟,並恰好貫穿了象徵教皇的藍色旗幟,帶著它飛入漆黑的夜幕中。
整個戰場上回蕩著大夏軍的歡呼,他們看不清那邊的情況,只看見藍色的旗幟被騎槍帶著衝入夜空,便以為己方衝鋒隊已經砍下了教皇的頭顱。
而此時此刻那個投槍的英雄正站在泥濘中,緩緩地拔出最後的武器,楚舜華贈予他的利劍,鷹隼般鋒利虎狼般兇狠的眼睛掃視持槍圍上來的白衣修士,他竟然笑了,幽幽地長嘆:“本可逆轉成敗,惜乎功虧一簣!你們要殺我麼?那先記下我的名字,告訴阿瓦隆之舟裡的那個男人,我乃中山國主原誠!我不是楚舜華的走狗,我只是他的盟友。”
隔著四公里,龐加萊和貝隆也不得不為了那個男人的桀驁和驍勇讚歎。
然而片刻之後,白衣修士們就一擁而上將他吞沒了。
衝鋒隊的決死式攻擊點燃了大夏軍的鬥志,在“教皇已死”的錯覺中他們蜂擁而上,而無法確定教皇安危的十字禁衛軍卻在佔據優勢的情況下逐步後退。
戰局這樣發展下去,能有多少人活著離開帕提亞平原都很成問題,連貝隆都看不下去了,以這種方式消耗生命是毫無意義的。
“差不多了吧?大夏軍的風、林、山三部隊都投入戰場了,至於後方的火部隊,如果沒有其他部隊的保護必然被全殲。”貝隆催促龍德施泰特,“你擊殺楚舜華,戰爭就此結束。”
“時機可以了,只是有點可惜。”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