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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面罩也摘掉了,不過是二十三四歲的容貌,只能算是將熟未熟的大女孩,卻畫了個烈焰紅唇的濃妝,一頭凌亂的白色長髮,膚色卻是極其罕見的巧克力色。
“哈哈,這不是親愛的小西澤爾麼,需要好好地疼愛一下!”女人把細高跟鞋踩在西澤爾所坐的椅子上。
“薇若蘭教授…”西澤爾的聲音近乎呻吟。
在異端審判局這種地獄般森嚴的地方看到這種型別的美女,讓人有種活見鬼的感覺,西澤爾很少畏懼什麼人,但在這個性感的女人面前,他忍不住生出一股想逃的衝動。
那些白袍人毫不費力地抓住了他,熟練地給他穿上拘束衣,把軟木塞塞進他的嘴裡。拘束衣通常用來對付有暴力傾向的精神病人,用堅韌的亞麻布縫製,外加十幾條寬闊的牛皮帶,當這些牛皮帶被扣緊的時候,就算是頭髮怒的公牛也別想從拘束衣裡掙扎出來。
木板箱被幾斧頭劈開,裡面是張奇形怪狀的金屬椅子,椅背像根彎曲的金屬脊椎,上面佈滿了微小的電極。他們把西澤爾固定在那張椅子上,然後遠遠地退開。
“集中精神哦小西澤爾,你知道的…這會有點疼!”薇若蘭踏上前一步,亮銀色的高跟鞋猛踢在電閘上。
紫蛇般的電流從蓄電箱中流向那根金屬脊椎,最後一刻西澤爾拼命地扭動,用頭去撞那冰冷的金屬頭套,想要擺脫這場酷刑。但所有掙扎都是徒勞的,當六翼貓頭鷹找到他的時候,過去的一切終將水落石出。
彷彿有十萬匹野馬在腦海中賓士而過,踐踏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痛!劇痛!雜亂的、猩紅的畫面洶湧而來…五芒星的吊墜像是鐘擺那樣搖晃,女人在十字架上熊熊燃燒,她痛苦地扭動著,呢喃著,唱著一首搖籃曲…
被釘死在牆上的騎士王、紅裙漫天的蘇伽羅、長髮委地的女公爵站在熊熊的烈火中,他們齊聲說:“不要太孤獨啊。”那聲音彷彿世紀末的洪鐘。
西澤爾想要縱聲咆哮,卻又泫然欲泣。他覺得自己正向著無盡的黑色深淵墜落,深淵的底部亮起了金色的眼睛,巨大的黑影向他張開了懷抱。
“夠了!”薇若蘭大步上前,美腿飛揚,又是一腳把電閘踢開。
彷彿一股巨力把西澤爾從黑色深淵中拉了回來。他疲憊至極,分明只是幾十秒鐘,可他覺得自己剛從一場漫長的噩夢中醒來。他呆呆地仰望著屋頂,瞳孔中一片空白。
“哎呀哎呀,熾天使對你可是造成了很大的精神汙染呢,腦部受損程度不低於25%,神經系統受損率也有差不多20%,記憶錯亂的機率大大上升,腦白質可能有物理性的損壞…薇若蘭教授檢查著那張座椅上的各種儀表,唉聲嘆氣道。
西澤爾默默地聽著,薇若蘭說的話等若對他的判決書,這個女人雖然酗酒又瘋癲,卻是教皇國中最頂尖的技術人員之一,密涅瓦機關副總長。
密涅瓦機關是教皇國的最高技術機關,以六翼貓頭鷹為徽記,熾天使、世界之蟒號、聖槍裝具·;Longinus、施泰因重機…全都是出自這個機關。
總長是佛朗哥教授,一箇中年神經病,技術狂。作為樞機卿,他是教皇國最高權力機構的一分子。可他從不參加樞機會,整日都縮在地窖裡做研究,人們經常能夠感覺到從他所住的地窖傳來的強震。
薇若蘭是他的副手,負責在佛朗哥教授發神經的時候掌握密涅瓦機關的大局,因為佛朗哥教授總在發神經,所以事實上薇若蘭教授才是密涅瓦機關的最高負責人。
她又是佛朗哥教授的學生,就讀於恆動天學宮的時候就是首屈一指的天才少女,後來進入密涅瓦機關,成為和老師齊名的女神經病。師生兩人都在都靈聖教院中講課,但佛朗格教授的課門可羅雀而薇若蘭教授的課門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