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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113，服從命令，返航！&rdo;

&ldo;是！&rdo;

高虹的聲音顯得十分勉強，但畢竟還是服從了。

肖向前這才揩一把額上的汗珠，長舒了一口氣。他的心境還未平復下來，猛又聽高虹急呼起來：

&ldo;一號，飛機操縱不聽使喚了！&rdo;

肖向前的心又嗖地提了起來。但他仍冷靜地指揮道：

&ldo;認真檢查。&rdo;

&ldo;是。&rdo;

人們望著肖向前，靜靜地諦聽著無線電喇叭的動靜。不一會，高虹又報告：

&ldo;一號，飛機結冰了！&rdo;

&ldo;開啟除冰器！&rdo;肖向前果斷地指揮著。

&ldo;明白。&rdo;

結冰，這可是不祥之兆。如果冰凍不能及時除掉，將會導致不堪設想的後果。人們為高虹擔心，也欽佩肖向前指揮的正確。

保持密切

肖向前把話筒交給了飛行指揮員，囑咐他與113的聯絡。

&ldo;113，113，冰凍排除沒有？&rdo;

過了好一陣，沒有聽到高虹的回答。飛行指揮員又問道：

&ldo;113，113，一號問你，冰凍排除沒有？&rdo;

喇叭裡仍然沒有高虹回答的聲音。

為什麼聽不到高虹的聲音呢？這時，人們的心又沒著沒落地懸在了空中。

在焦急不安的人群中，要數氣象臺長韓喜梅的心情最難過了。聽不到高虹那熟悉的聲音，使她比別人更加多疑地胡思亂想起來。她的一雙眼睛，一雙閃著猜疑不定神色的眼睛，長久地、長久地仰望著遠方的天邊，一顆心隨著高虹在萬裡長空經風歷險，升騰跌盪。她不錯眼兒地注視著高虹歸來時必經的方向。但她望穿了雙眼也不見高虹駕著他的113乘風返回。她明顯地變得有些痴痴呆呆的了。

人們發現韓喜梅臉上露出來的憂思愁緒，但又不敢仔細瞅她。基地的上上下下，凡是認識高虹和韓喜梅的人們，沒有一個不知道他倆是熱戀著的一對兒。特別是前不久，基地裡已風傳開他倆要結婚的訊息，都打趣逗樂地向他倆要喜糖吃。正當他倆準備籌辦婚事的時候，開闢西藏空中航線的任務下達了。他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忙得不可開交，基地裡又風傳開了他倆的婚禮延期舉行的訊息。眼下出現了這種令人難猜難斷的事情，人們心頭自然而然地又多了一層為韓喜梅的擔憂。

肖向前從登上指揮車開始，心情一直處在緊張狀態。第三次試飛宣告失敗已成定局。單這，已經使他難受極了。現在聽不到高虹的回答使他更加心急如焚。他不得不又一次拿過話筒。他正欲開口呼叫高虹時，又突然改變了主意，用手捂住話筒，把眼轉向停在一邊的通訊車，大聲喊道：&ldo;鍾震山！&rdo;

&ldo;到！&rdo;隨著聲音，從通訊車上飛身跳下個戴著耳機的大個子&ldo;嗵&rdo;一聲穩穩地立在了草地上。

來，

肖向前嚴肅地望著鍾震山：

&ldo;你這個電臺臺長說說，你敢保證你的通訊聯絡沒出什麼毛病嗎！&rdo;

鍾震山，這個一年前的騎兵班長，現在已經改行提幹當了電臺臺長。他挺著胸脯，認真地回答肖向前道：

&ldo;政委，我敢保證我的通訊聯絡是暢通的。&rdo;

肖向前拍了拍手中的話筒：

&ldo;發射怎麼樣？&rdo;

&ldo;我敢保證是好的。&rdo;

&ldo;接收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