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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和賈政雖然幫忙料理了一些,但也只是經手,真正決斷的還是史氏。
如今史氏因賈代善身故而悲痛病倒,府裡的一應事務都只能由賈赦兄弟擔下來。
十二月初,賈赦讓人請賈政去了他書房,問他願不願意扶靈回鄉。
第005章
「我?」賈政皺起眉,「大哥,論理,你是嫡長子,扶靈回鄉怎麼也輪不到我去啊?」
賈赦頷首,淡笑道,「這道理我自然不會不懂,但是,如今父親既然去了,咱們兄弟二人,必須得留一人在京中坐鎮,二弟你若留下來,自無不可。只是父親臨終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的學業,曾多次交代我,關心你的學業。」
聞言,賈政紅了眼眶,「是弟不孝,累得父親病重還要憂心弟的學業。」
「你也別太難過了,應該將心思都放在唸書科舉上才是正經,」賈赦拍拍賈政的肩膀道,「我記得弟妹有個嫡親的妹子嫁到了金陵薛家,據說夫君是金陵薛家長房的老大薛信?金陵薛家祖上也是詩書傳家,家中想來還有不少藏書,你在金陵守孝,還可透過弟妹的關係,借閱薛家的藏書。」
賈赦這一番安排和推心置腹,叫賈政一時緩不過神來。
怔怔的看著賈赦,賈政心中不禁感嘆,不過短短兩三年的光景,他這個昔日最不著調的兄長,卻真正成長為一個可以讓人依靠的男子漢大丈夫,沉穩可靠,叫他都自愧弗如。
「讓兄長費心了。」賈政羞愧道。
賈赦給他的建議,都是他妻族的人脈,他自己沒想起來,還得賈赦提醒他。
「一家兄弟,不必這般外道,」賈赦如今的心性早已經提升了一個臺階不止,擔得起心胸開闊這四個字,也不吝嗇替自己唯一的弟弟考慮未來前程,「我讓你去金陵,還有另外一點,金陵以前是舊都,還有不少名士大儒都在金陵一帶,你去金陵或可尋得名師指點,再在守孝期間刻苦些攻讀,來日未必不能榜上有名。」
聽了賈赦的考量,賈政感動於兄長的貼心,連忙道,「弟慚愧,兄長忙於族中事務,弟不能替兄長分憂,還得兄長分心弟的課業。」
賈赦心裡也感慨,阿爹說的確實不錯,二弟人品端方,完全不記得他當年做過什麼,只看眼前他為其多番考慮,便如此感激他……
想到這裡,賈赦不禁更添了幾分真情,「二弟,你我乃一母同胞之親兄弟,何須如此見外?我幫你,你幫我,都是兄弟之間應該做的,」說著制止賈政再客套,拿出一封信給他,「我這兒有一封你大嫂寫給她表舅江錦鶴的信,你嫂嫂的表舅才學也是聞名京城的,但因他無心仕途,考中後便掛冠離去,現如今也在金陵,你若是沒尋得合適的名師指點,也可帶著這封信去拜訪你大嫂的表舅。」
說是表舅,但因為江錦鶴跟張氏的母親情同手足,因此對張氏這個表外甥女也當做親生的女兒一般疼愛,前兩年在金陵守孝時,張氏因是孫媳婦,只需守孝五個月,除孝後,便時常在表舅母的帶領下參加金陵的各種宴會,倒是結交了不少人脈,自然也跟表舅一家的關係更親密。
這封信遞到江錦鶴手裡,只要賈政的表現不是太差勁,江錦鶴都會看在張氏的面子上,多少給予一些指導。
賈政接過信,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兄長多番費心關照,「弟定不負兄長所望。」
晚間闔家一塊兒陪著史氏在榮禧堂用飯,飯畢,賈赦提起由賈政代他扶父親的靈柩回鄉一事。
史氏聞言便皺起眉,「政兒雖說也是嫡子,但赦兒你才是嫡長,怎可由政兒扶父親的靈柩回鄉?這若是傳了出去,叫外人如何看你?」
「母親,兒子也是再三考慮之後,才決定讓二弟代我扶靈回鄉的。」賈赦將他的考量一一解釋給史氏聽,史氏聽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