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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的盡頭隱隱傳來&ldo;小寡婦上墳&rdo;的小調。陳卅不由自主地將手中&ldo;二十響&rdo;的機頭掰開……

&ldo;嘎嘎……&rdo;傳來一陣夜貓子叫聲。一個一瘸一拐的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

&ldo;這邊，往這邊走！&rdo;陳卅低聲喊道。瘭子吸了吸鼻子，笑呵呵走將過來。鄭東貴瞪大眼睛，警惕地望了望瘭子的身後。

陳卅拽過瘭子，急切地問道：&ldo;咋樣？城裡哪疙瘩日本人最多？&rdo;

瘭子伸出了烏黑的爪子。

&ldo;你真有種！&rdo;陳卅悻悻地從懷裡掏出花生米，數著粒數丟進瘭子的手中。

&ldo;呵呵……哪個地方都多……&rdo;這就是瘭子調查一天後的最終結論。

&ldo;嗨！&rdo;鄭東貴絕望了，他拍著墳頭土喊道，&ldo;我說啥來著？我說啥來著？&rdo;

&ldo;你先一邊歇會兒去！&rdo;陳卅白了鄭東貴一眼，依舊不死心，慢慢誘導瘭子，&ldo;我問你，你吃過晚飯沒有？&rdo;

&ldo;吃……呵呵……吃了……&rdo;

&ldo;在哪吃的？&rdo;

&ldo;小鬼子給的……&rdo;

&ldo;小鬼子在哪兒給你的？&rdo;

&ldo;東邊……&rdo;瘭子指了指城東。

&ldo;別的地方有小鬼子嗎？&rdo;

&ldo;呵呵……沒……沒有……&rdo;

&ldo;這就對了！&rdo;陳卅一拍大腿說道，&ldo;我敢肯定，小鬼子一定是集中在城東。&rdo;他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月亮又問，&ldo;小鬼子有多少人？&rdo;

&ldo;老鼻子了……．（很多）呵呵……&rdo;

&ldo;老鼻子是多少？&rdo;

&ldo;都是黃衣裳……&rdo;

&ldo;穿黃衣裳的有多少？&rdo;

&ldo;二百五十一！&rdo;

&ldo;有沒有這傢伙？&rdo;陳卅指了指手裡的&ldo;二十響&rdo;。

&ldo;有……呵呵……歪把子的也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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