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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字發過去,已經是綠燈。
相隔幾十公里的女孩很快發來回復,一個轉身的小企鵝表情和一句小心翼翼的試探。
葉絮說:週日我可能要請黃金她們吃肯德基,如果你不找我的話,我就和她們去店裡吃。
梁嘉泓說:我想,你晚上回去的時候打包帶回去比較好。
葉絮回了個好,但梁嘉泓能想像她的語氣,一定是那種歡快果決的語氣。
緊接著她問他她應該幾點來。
梁嘉泓反問她:那你想什麼時候見到我?
葉絮說:我想現在見你。
隔著螢幕,那些愛慕和想念總是能被大膽的說出口,特別是在這樣一個夜色寂寥的夜晚。
梁嘉泓盯著螢幕上的這行字,眼眸漸深。
前方店鋪的光影模模糊糊的交錯著,腳下的落葉一片片交疊,是清脆的,是柔軟的,幾縷凜冽的風掠過他的後脖頸,冥冥中彷彿有一隻手扼住了他的喉嚨,輕飄飄的告訴他,你完了。
那晚他是怎麼回復的?
那晚他垂著眼眸,忽略了那些燈紅酒綠的街道,告訴她,他想她。
於是小姑娘更大膽了,她咬文嚼字的說:我特別想你。
梧桐樹下,昏黃光線,他終於輕輕笑出聲,一身秋霜悄然融去。
那段時間是真成了他最放鬆的階段,世俗的壓力還沒完全壓到他身上,年紀也到了可以放肆放縱玩樂的時候,那些夜夜笙歌,聲色犬馬的日子終於不再空蕩,即使她不在身邊作陪,可她隔著螢幕一遍又一遍說她有多想他,在這種狀態下他幾乎都沒怎麼抽菸,朋友遞上幾根也都推脫了,葉絮也不喜歡那個味道。
她的鼻子很靈,梁嘉泓笑她,比賓拉登的鼻子還靈,輕輕一嗅就聞到了煙味。
這個週日終於被葉絮期盼而來,在葉絮的日記中,這天被她稱為最幸福的一天。
也是在這天,她聞到了梁嘉泓身上的煙味。
她一大早起來洗頭整理儀容,在那些堆積如山的衣服中苦惱了半天,當抉擇不出的時候她就明白,她應該買衣服了。
葉母上樓晾衣服,晾完把盆裡的往陽臺外一倒,進到裡面,房門開著,葉絮正在試衣服,葉母笑道:&ldo;顛沙心。&rdo;(意為翻箱倒櫃,不停搗鼓的意思)
葉絮沉浸在選衣服的苦惱之中,沒理會母親的小打趣。
葉母上中班,下午兩點半得上班,所以一點半就得把葉絮送去車站坐車,這正合了葉絮的意。
葉絮的家在一個不起眼的鄉鎮上,獨門獨戶的鄉下二層樓房,坐落的位置不熱鬧,周圍只有幾戶人家。
從她家到坐南裕線的車站,騎電瓶車需要二十分鐘。
這天天氣不錯,陰綿綿多天後終於出了太陽,午後一兩點的太陽最暖最刺眼,葉絮側坐在電瓶車上,風呼嘯的吹,劉海飛舞著。
葉絮坐上了一點四十五分的車,到橋鎮這個站頭差不多四十分鐘。
她坐公交車一般都戴著耳機,靜靜聽一路的歌,她是歌曲的痴迷者,她喜歡聽一些苦情歌,然後任由那些情緒在身體裡起伏。
她手機裡的歌有些是在鎮上的手機店裡下載的,她沒電腦,所以只能付一些錢去店裡請人幫忙下載,也是陳琳教她的,說是可以直接用手機從網上下,開啟網頁搜尋然後就能下,那時候下一首都得算算流量,五塊錢一個月的流量用來聊天保準夠用,可是下幾首歌后就顯得危險了。
那幾年最火的網路歌手莫過於許嵩,徐良,汪蘇瀧。
葉絮知道許嵩和徐良,而汪蘇瀧是後來才認識的。
那幾天葉絮最喜歡聽許嵩的《素顏》,無關歌詞,只是旋律很入耳,輕快的節奏很容易讓人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