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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丹走了,到隴西打仗去了。太師李暉和尚書令豆盧績暫領國事,繼續和突厥人、大齊人談判。韋孝寬則屯兵同州,和河陽的斛律光遙相對峙。關中局勢看上去風雨飄零。
七月中,李丹帶著大行臺僚佐趕到渭州的隴西郡,行軍元帥李穆率眾相迎。
李穆詳細說明瞭隴西戰況。他率軍到達隴西後,首先擊敗了洮州方向的吐谷渾人,收復了洮州,把吐谷渾人趕回了積石山,這給了吐谷渾入侵的藉口。吐谷渾可汗誇呂隨即指揮大軍直殺州、河州,攻克了樂都郡、湟河郡,現正在全力攻打金城郡。
&ldo;李曜的軍隊堅守在金城,陸通的軍隊堅守在河關,但我們兵力嚴重不足。如果沒有足夠援兵,我們可能要退守大夏、榆中一線。&rdo;李穆手指地圖,在黃河東岸劃了一條線,&ldo;我需要援兵,非常需要。&rdo;
李丹兩眼盯著地圖,濃眉深皺。&ldo;如果我們要擊敗吐谷渾人,大概需要多少軍隊?&rdo;
&ldo;十萬。&rdo;李穆說道,&ldo;誇呂這次出動了大約五萬大軍,我們要想擊敗他,至少需要十萬人馬,但大周如今四面受敵,府軍主力都在各地徵戰,我們能夠得到地援兵非常有限。所以最好的結果也就是把戰線控制在黃河兩岸。&rdo;
李丹點點頭,&ldo;如果我給你六萬鐵騎,你可有把握擊敗吐谷渾人?&rdo;
李穆苦笑,&ldo;如果有六萬鐵騎,我們可以藉助當前的劣勢,示敵以弱,誘敵深入,然後在黃河東岸伏擊吐谷渾人,但是……&rdo;他看看李丹,無奈搖頭。&ldo;你除了一萬涼州軍,哪裡還有援兵?雖然韋孝寬手上還有四萬府軍,但那要戍守京畿,要防禦斛律光,根本不能調動。以我看,你還是儘快答應突厥人的條件。請突厥大可汗佗缽出面調停,逼迫吐谷渾人撤兵,否則隴西可能不保。&rdo;
李丹笑了起來,神情頗有幾分得意,&ldo;斛律光的大軍就在我後面,五萬鐵騎馬上就能到達渭州。&rdo;
&ldo;斛律光?&rdo;李穆難以置信,&ldo;他來幫我們打吐谷渾人?&rdo;
&ldo;正是。&rdo;李丹笑道,&ldo;我和律光有個約定。他來幫我打吐谷渾人,我則幫他打山東。&rdo;接著他把朝廷決定西征吐谷渾之策詳細說了一遍,&ldo;申王,你看如何?&rdo;
李穆半晌無語。他想了好一陣子,隱約察覺到李丹的用意。從他地角度來說,李丹假如篡僭成功,對隴西李家的好處不言而喻,不過假若李丹失敗了,隴西李家必遭噩運。他隨即想到了斛律光。現在李丹的背後有強悍的斛律光做支撐,成功的可能非常大,但問題是,斛律光的真正用意是什麼?他和李丹目前利害相連,可以誠心合作,但一旦形勢變了,兩人便會針鋒相對,昔年爾朱榮和高歡之爭可能再次重演,那時李丹是否有足夠的實力抗衡斛律光?
&ldo;你相信他?&rdo;李穆問道。
&ldo;我現在必須相信他。&rdo;李丹說道,&ldo;只有這樣,我才能在關隴立足。&rdo;
&ldo;將來呢?&rdo;
&ldo;將來府軍的規模越來越大,而斛律光地實力卻在慢慢耗損,此消彼長,無須擔心。&rdo;
李穆沉默良久,淡淡一笑,&ldo;好吧,那就準備圍殺阿柴虜。&rdo;
律光率軍日夜兼程而至,他仔細聽取了李穆的誘敵圍殲之策,遂決定把戰場放在榆中城。
李穆隨即急書李曜,退守榆中,把吐谷渾主力誘到榆中城下。同時急令陸通、李雄等人,各領大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