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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後腳就吩咐店員:“把貢品雲紋錦緞的留樣拿來給我瞧瞧。”
容瀾和千帛回到千食客,先是換了冬衣,然後按照約定,比尋常人家晚飯稍早的時辰,去往後院的飯廳。
廳中已經坐了不少人,千帛這大掌櫃的獨子與酒樓一眾老少夥計似乎都混得很熟,盛飯的掌勺與他侃大山:“小帛,聽說大掌櫃招了個有錢人家的公子來做賬房先生?”
千帛聞言皺眉:“侃伯,榮先生是家中遭難,你可別當著他的面說這些,免得勾他難過。”
“你倒是對那新來的先生維護得很!”
千帛一臉“我就是維護”的樣子:“榮先生是頂頂好的人,等下你們與他說過話也會喜歡他的!”千帛話音剛落,就見容瀾邁入飯廳,趕忙開心迎上:“先生!”
隨千帛這一聲稱呼,廳裡忽得安靜了一下。
容瀾不會梳頭髮,一頭墨髮散在身後,越發顯得他的一張臉白潤如玉,行動間更是添了幾分翩雅風姿。
那掌勺嘆一聲:“還是個翩翩佳公子!”
趁著吃飯時大家都在,千帛挨著個的向容瀾介紹酒樓裡的成員,從掌勺的侃伯到跑堂的風哥,除了本名,連綽號也不落。
容瀾笑著一一點頭結識,態度隨性,他身上沒有一般富家公子的那股子清高自傲,眾人便不僅不覺得這份隨性有什麼失禮之處,反倒升出些許莫名親切的好感來,心裡都不由信了千帛所言,果然是個說過話便會喜歡的人。
翌日一早天不亮,容瀾梳洗一番穿戴整齊,在飯廳吃過早飯就被大掌櫃叫去位於西廂的賬房,準備開始第一天上工。
房中已經有人在忙碌,千盤帶著容瀾來到其中兩人面前,引見道:“這位是田雨,田先生;這位是郭全,郭先生。”
容瀾拱手作揖:“田先生!郭先生!”
昨日月底,兩位賬房去往本家報賬並不在酒樓,是以這是容瀾第一次見自己真正的同行,同樣也是田雨和郭全第一次見新來的晚輩。
田、郭兩人皆生得面相嚴謹,天然不見多少熱絡,回禮作揖給容瀾算是照面,然後就又各自去忙。
千盤將昨日千帛說過的規矩又向容瀾全部重複一遍,然後遞給了他一串鑰匙,但這鑰匙卻不是酒樓銀庫的鑰匙。
只聽千盤道:“店中平日賬目有田雨和郭全足夠,還有不到兩月就是年關,這是東廂賬房的鑰匙,裡面是酒樓一年內至今的全部賬目,你且核查一遍吧。”
那邊田雨與郭全聞言不由都驚異望眼新來的年輕人,復又低頭忙著自己手中事務,竟是東廂,難怪酒樓不缺賬房,大掌櫃的還要招人了!
比之西廂賬房的忙碌,東廂賬房顯得格外安靜,又莊嚴厚重。
容瀾連開三道鐵鎖,裡面滿滿一屋子的書架簿冊,分門別類擺放得十分整齊,而且一塵不染。
一年內所有的賬目一帳兩本,相互比照一本本的重新核對,這工作頗有點現代公司年終結算的意味。
容瀾輕車熟路,獨自一人對著滿屋賬本,算盤在他手下噼啪作響,速度之快,千盤幾次經過房外都不免露出驚訝目光。
下午的時候,容瀾正專注手中一本似乎不大對勁的賬目,千帛的聲音自屋外響到耳邊:“先生,我爹說,從今日起我就跟著先生學習理帳!”
容瀾也不抬眼,只指向帳中一處記載問千帛:“你來得正好,我問你,咱們酒樓往年平均一年買鹽這一項要花多少銀子?”
千帛望向容瀾指下一行數字,答道:“今年的鹽價不太穩定,確實和往年有所出入。”答完又在心裡驚疑,榮先生只看了這一年的賬目,居然就能推測出和往年的不同嗎?當真是厲害的人!
容瀾當然不是根據千食客這一年的賬目進行推測,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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