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杯子裡是熱茶,吃烤肉時儘量喝熱飲,否則肉類油脂遇冷不化,既難於消化,又能發胖。”說到這,蘇漣漪一頓,看了看男人修長健碩的身材,再想到自己這幅滿是肥肉的身體,覺得自己在說冷笑話。
趕忙住嘴,不說了,不再自取其辱。
偷眼看了男人一眼,他好像在思考什麼,根本沒理會她。
又將一個碟子放到他面前,“裡面有蒜末和醬油,若是覺得口味淡了,就蘸著吃,蒜可以提味解膩,又可以殺菌。”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絮絮叨叨地說,大學畢業後就獨居的她也許孤獨慣了,身邊有了人,便忍不住多說了幾句話。
男人一邊沉思,一邊拿筷子夾起烤肉,蘸了些醬油,送入口中。肉質鮮美,外焦裡嫩,舌尖剛一觸碰,濃郁的香氣便四散開來。這種手藝別說在鄉下,即便是說出自城內名廚之手也不為過。
蘇漣漪看著男人的濃眉越皺越緊,心中有了一絲忐忑,“很難吃?”她問。
剛剛她嘗過,覺得味道還不錯,難道是古人和現代人的口味不一樣?極有可能,她還記得做出第一頓飯,疙瘩湯,男人鄙夷的目光。又想起那紅薯餅,男人如同吃毒藥一般,看來這燒烤也不是“古代風味”。
男人的眉頭皺了一皺,最終還是緩緩放開了,繼續將盤子中切得整齊的肉吃下,不發一語。
有那麼一刻,漣漪竟有一種男人要與她攤牌的預感,但最終男人選擇了沉默,便說明他此時還不想攤牌,或者是……還在猶豫是否攤牌。
她夾起一塊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順便飲了口熱茶。
瞞住並非好,攤牌並非壞。別說她沒刻意的裝本尊,即便是裝了,也做不到讓人發現不得,畢竟她只是個醫生而非演員。她不是憤青,卻也不是麻木不仁之人,讓她去作惡,即便是做戲,也是做不出的。
壓抑的晚膳時間終於過去,漣漪手腳輕快地收拾桌子,將碗筷送到廚房。
炤臺上放了個木盆,漣漪抓了一些皂角粉進去,權當洗潔精,這純天然的東西,才是真正的無毒無害,當準備添水時,卻發現門外水缸中空空如也,這才想起,水都被她用來洗衣服了。
村中有兩口水井,分別是村東頭和村西頭,是村民們合錢找人挖的。
古代生產力水平低下,挖一口井幾乎全憑人力,造價太高,像水井這樣的奢侈品,不是普通村民可以單獨擁有的。
西邊的井,漣漪知道位置,就在去往孫家的路上。於是便像模像樣的找了兩個木桶,拿起門後的扁擔,準備挑著走。但這挑水看似簡單,真正做起來卻很難。
兩隻桶分明沒裝半滴水,但卻也壓得漣漪肩膀生疼,更重要的是——她根本無法掌握扁擔的平衡!
兩隻木桶晃啊晃的,她就這麼左左右右的維持這個平衡,突然,扁擔一下子輕了,也不晃了。一回頭,原來男人不知何時已站在她身後,伸手扶住那扁擔,“我來。”說完,便接過扁擔而去。
漣漪看著男人熟練挑扁擔而去的背影,微微一笑,這個身份不明的人,還很有紳士風度嘛,如果能這麼揣著明白當糊塗繼續下去,井水不犯河水,也是不錯。
這樣的糊塗生活自然不能永遠,要麼等她熟悉這個世界、對未來生活有了打算而離去,要麼等男人得到他想要之物或完成他的任務離去,無論是那種,都是這生活的結束。兩人就如同競爭一般,爭分奪秒,就看誰先到達終點。
將水缸中剩下的一點點水舀出來刷盤子,當盤子刷好時,男人已挑著滿滿兩桶水歸來。
嘩啦嘩啦,倒缸裡後,又挑著兩隻空桶而去。
院子中靜靜的,兩個大活人也都默默地幹著自己手中的活,沒一人多嘴說話。
蘇漣漪將大盆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