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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子酸澀,綿軟無力,乏得厲害。就像在夢裡和柳傳言打了一架似的。
她揉了揉眼睛,下意識喊人:&ldo;畫竹!&rdo;
嗓音低迷倦怠,尾音拉得老長,大有撒嬌的意味。她的聲音本就動聽,如此一來,更是讓人招架不住。尋常男子聽了這聲音,多半都已經想入非非了。
可在場的三個男人卻定力很足,像是沒聽到一樣,過耳便忘。
&ldo;噯,小姐!&rdo;正呼呼大睡的畫竹聽到自家小姐的互關驟然一震,抖了個機靈,也醒了過來。
畫竹起身迷迷糊糊地朝柳星葉走去。睜大眼睛以後發現晉王殿下正靠在榻前,眉目清秀,氣定神閒。
身側還站著徐成靖和謝軍醫。
&ldo;殿下!&rdo;畫竹脫口而出,雙腿發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柳星葉:&ldo;……&rdo;
聽到&ldo;殿下&rdo;二字,柳星葉這才倏然恢復意識,將昨晚的事情給串了起來。昨夜她照看晉王殿下,最後竟然沒熬住睡了過去。
&ldo;殿下恕罪,民女不是有意睡著的。&rdo;她雙腿一屈,跪在榻前。
&ldo;無妨。&rdo;男人揮揮衣袖,不甚在意。清俊的面容恢復血色,俊逸非凡。
見柳星葉醒了,徐成靖忙逮住她說:&ldo;柳神醫你快勸勸殿下,叫他好生歇息,不要再管軍中事務了。&rdo;
柳星葉替林木森把了把脈,聳聳肩,&ldo;少將軍真是為難民女了。世人對醫者總有誤解,他們總認為病人該聽醫者的話,醫者也能勸得住病人。若是病人真那麼聽話好勸,又如何需要醫者?&rdo;
徐成靖:&ldo;……&rdo;
這話雖說不入耳,可細細分析卻是一點毛病都沒有啊!
&ldo;如此說來柳神醫不打算勸本王了?&rdo;林木森表情柔和,身心放鬆,雙眸笑意明顯。
柳星葉摸著檀木珠,不緊不慢道:&ldo;北境是先祖拼死拼活打下的江山,從古至今這方土地上埋了多少皚皚白骨。斷沒有在我們這代斷送了道理。殿下心繫邊關,心繫百姓這是好事,我為何要勸?&rdo;
她頓了頓繼續道:&ldo;殿下想看個圖,研究研究戰事未嘗不可,只是不宜過度操勞。&rdo;
她雖長在流沙谷,遠離京城朝堂,但師父悉心教導,家國觀念從小便銘記於心。她最是欽佩保家衛國的將士。
其他的皇子都在京城裡享樂,奢靡放縱。唯有這位四皇子十歲便入了軍營,這麼多年一直待在軍中,守護北境安危。
多年帶兵打仗,身上大傷小傷無數。這次他原本身在京中休養。豈料突起戰事,且戰況日漸焦灼,愈演愈烈。徐惟誠無力支撐這北境戰況。他主動請纓,掛帥出征,毅然決然離京前往北境主持大局。並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他心裡的家國情懷比起自己只增不減。
柳星葉都開口了,徐成靖自然不好再勸說了。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他如何不清楚林木森的性子,他心裡裝的是整個北境,整個林國,一日不把敵寇驅逐出鏡,他便一日無法鬆懈。
柳星葉福了福身,&ldo;殿下,民女還有事兒要忙,先行告退。&rdo;
林木森:&ldo;去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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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森吩咐手底下計程車兵把徐惟誠和穆遲一起喊到了主帳。
徐惟誠一直擔心林木森的身體狀況。但聽到柳星葉首肯了,便也不再多言。
一行人站在沙盤前研究了戰況,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