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信錯了人(第1/2 頁)
被青峰一路快馬揪來的任川遠遠的就看到主賬外一個小人不顧此刻的傾盆大雨枯坐在地上任雨水打溼她的全部,那雨水混合著她身上的血水滴滴答答的在她身前形成了一個小小血坑。青峰和任川看到此景兩人心中同時一緊,本來快步的兩人不知為何突然覺得自己的腿是這樣的重。
兩人停頓一秒便繼續快步上前,任川一把將地上的夏竹撈起放在帳簷之下的石墩上面,然後將身上的披風脫下繫到了她身上,緊緊將她捂住。而夏竹恍若未聞般雙眼沒有焦距,任川蹲下身子看向已有大半月未見的人:“夏竹,你已經盡力了。我們是醫,不是神。你已經把能做的都做了,不是嗎!”說完他輕摸向她的發頂將兜帽將她完全罩住後便對身邊的青峰說道:“守在這裡,閒人不得入內。”然後徑直走進了帳中。
此刻的青峰聽著屋內的哭聲,一臉哀色的站在了風口幫夏竹擋住了大半的冬風。
任川一進帳中便覺不好,他快步行至裡帳看到床上的情景,那緊繃的神經也隨之斷裂,
注意到動靜的謝行疆率先回頭望去:“任川!”
任川鬆開緊握的手走近床邊,輕聲說道:“讓我跟段將軍把個脈吧!”
跪在床邊已然哭成淚人的段翎鈺和段時晏同時茫然的抬起頭。。只見段時晏滿臉淚痕,神情激動不已,他甚至來不及思考,便一下子站直了身子,伸出雙手死死地抓住任川的手臂,語無倫次地喊道:“任大夫,上次也是您救了我的父親,求求您,一定要再救救他,救救他啊......”話未說完,段時晏已是泣不成聲。
另一邊,謝行疆連忙將已經哭得渾身發軟、幾近癱倒在地的段翎鈺小心翼翼地攙扶了起來,並溫柔地喚道:“歲歲。”然而,段翎鈺的目光卻始終牢牢地鎖定在任川身上。
任川跪在地上,手指搭上了段霖的手腕,一時房內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其實在剛剛看到帳前夏竹的時候,任川心中已知道了結果,他只搭了幾秒後便就收回了手,他看向謝行疆輕搖了搖頭。隨後他便起身:“夏竹已然做了全部能做的了。現下我只能施針讓段將軍少些痛苦,有力睜眼。”說完坐在那早已被血染的發黑的床墊之上,拿出銀針,又極快的下針。
“嗯……”隨著段霖的一聲輕哼。任川收起收起銀針起身,向著床上的段霖深深的鞠了一躬後便轉身離去。在他踏出帳中之時,一道極快的紫色身影閃過他的身側,進入內帳。
“父親……”
任川放下帳布將這聲哀痛的哭聲隔絕。他站在帳外看向已然全部灰暗的天空和那因大雨形成的水霧將整個軍營都籠罩著彷彿看不清前路。
這時兩匹快馬撞破這一片昏暗的眼前,只見那兩人快速的翻身下馬直奔帳前。任川和青峰看清來人想行禮,可是那兩人完全不顧直接掀開帳布入內。
謝煦和謝慕非聽到訊息後便立馬快馬趕來,可是當他們看到帳前的人時,心就一頓。他們快步走進內帳看到屋內的幾人還有那床上的段霖。
久經沙場的謝煦只一眼便知,他極力穩定心緒上前
“父親,兄長你們來了!”謝行疆扶著跪在地上的段翎鈺側身喚道。
已經有力睜眼的段霖看到床前的兩人,臉上努力的堆上笑容他氣若游絲的說道:“謝兄和世侄來了!”
“段兄,我來看看你!”謝煦說著便向前去,謝行疆將段翎鈺扶著往後,段翎昔和段時晏這時也反應了過來紛紛起身對著謝煦一禮,只是已然說不出聲音了。
“段伯!”謝慕非行禮後隨著謝行疆他們站在一側。
謝煦坐在床邊握住了段霖的手:“段兄,孩子們都在這裡,你有什麼要吩咐為兄的,為兄一定盡力做到。”
躺在床上的段霖用盡全回握住了謝煦的手:“謝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