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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一刻,白川的內心忽然湧上一陣陌生的酸楚,又酸又痛,讓他的心臟一抽一抽的。
這種陌生的情感是什麼呢?
思索了片刻,白川才意識到,這種情感叫做嫉妒。
他嫉妒那個他未曾見過的女人。
那個女人曾經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付鋼強,可以無所顧忌的和他出雙入對,在親友們的圍繞下接受眾人的祝福。
她一定摟過這個寬廣的後背,抱過他健碩的手臂,親吻過他的總是皺著的眉頭。
光是想像,胸腔裡嫉妒的情緒就已經要把他淹沒。
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謝謝部長,您的話我會好好考慮。」
白川自認不貪心,哪怕只有一天,這個男人若能用看異性的眼光來看待他,他就會很知足。
飛機逐漸降落,瞬間的氣壓變幻讓白川的耳膜傳來脹痛感。
「難受嗎?」付鋼強察覺到了白川的變化。
白川忍不住皺眉:「耳朵痛。」
付鋼強轉過身,雙手按住他的耳朵,道:「把嘴張開,過一會就好了。」
從白川的角度看過去,就像付鋼強環抱住了他一樣,耳朵隨著付鋼強手指的按壓變得麻酥酥的,嘴巴張開,耳朵的不適感很快就減輕了。
「好點了?」付鋼強問道。
白川皺眉,面不改色的撒謊:「還是痛。」
付鋼強:「那就繼續張嘴。」
白川乖乖的張嘴,付鋼強能清楚的看到他齒序非常整齊的牙齒,上牙還有兩顆尖尖的虎牙。
白川一雙漂亮的狹長眼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剛開始對視時還好,幾秒鐘過後,付鋼強覺得哪兒怪怪的,他也說不上來。
錯開視線,付鋼強放下手,恢復向前看的姿勢,對白川說道:「馬上要開始落地滑行了,你自己按著耳朵,落地就好了。」
白川輕聲「嗯」了下,捂住自己的耳朵看向窗外。
付鋼強輕輕搓了搓手指尖,他疑惑的皺眉。
剛才那幾秒,他覺得白川長得挺好看是怎麼回事?
白川唇紅齒白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因為沒這麼近看過?
飛機落地滑行,逐漸平穩,兩人穿上西裝和外套,機艙通道直接連通到樓內,在機場裡兩人還不覺得冷,看窗外,漫天沸沸揚揚的小雪,應該已經連續下了很久,地面上堆積了不薄的雪。
白川和付鋼強所居住的城市雖然也會下雪,但很少到可以堆積起來的程度,通常雪花飄下就融化了。
在k國留學的時候,白川第一次見到那麼大的雪,但他也只是站在窗外看了許久,終究沒有出去摸一摸。
也許是那天太忙,有課題要做……也許是一個人站在雪地裡握雪,他想不出來一點有意思的理由。
付鋼強指了指巨大窗戶外的冰天雪地道:「看到了嗎?你穿這麼點一會出去就得成雪糕。」
白川聽到就笑了,跟在付鋼強的身後往外走。
當白川出了機場大廳,呼嘯的寒風吹來,他才真正感受到了付鋼強所說的「吹透了」。彷彿身上所有的衣服都被大風捲到了天上,此時他正赤、裸的站在雪地中一樣。
每一個毛孔都在收縮,全身不由自主的打顫,原本就白的臉色更白了,打理的整齊的頭髮也被風吹的東倒西歪。
k國在零度邊緣徘徊的冷,肯本無法與零下十幾度的s市相比,一個是冷藏,一個是冷凍。
付鋼強注意著白川的狀態,沒想到,一出機場門,白川就被凍呆了。但白川也不說話,似乎是怕給付剛強添麻煩,沒有血色的薄唇緊抿,堅持著讓自己全身不要明顯顫抖。
付鋼強嘆口氣,解下黑色的羊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