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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rdo;鴨蛋最恨這種兩面三刀的人。

&ldo;我現在都可憐成這樣了，你也不肯幫我一把？&rdo;劉琴放開鴨蛋，轉而對著茵茵，一邊哭，一邊說道。

&ldo;你有什麼可憐的？有吃有喝，還穿綢帶金，哪個看你，也不是可憐人。&rdo;

&ldo;嗚嗚，他要休了我。&rdo;

&ldo;活該&rdo;鴨蛋一下子高興起來，&ldo;嫁個男人，看把你張狂的，都不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到處給人許願，說你妹夫表哥都是大官兒，不過一個八品小官，竟然敢稱夫人，這樣的女人，除了給夫家惹事，還能帶來什麼？沒有你，那姓張的好老老實實做他的公幹，都是你挑唆的，現在可好，連那小芝麻官兒都丟了。&rdo;鴨蛋比茵茵瞭解劉琴，茵茵都不屑知道這些。

&ldo;誰不想往高處走？&rdo;劉琴不忘辯解。

&ldo;那有一邊吃著人家，一邊背後使壞的？&rdo;

劉琴噎得說不出話來，只好繼續哭。

&ldo;你別煩我了，回去吧，你反正現在衣食無憂，回家建個佛堂，一天多念幾遍，贖贖自己的罪過。&rdo;茵茵讓她哭煩了。

&ldo;你先在好過了，隨便伸伸小指頭，都能幫我度過難關的，你怎的這麼心硬？&rdo;

&ldo;你再說一遍&rdo;鴨蛋不願意了，呼的站了起來，&ldo;當年你在後面攛掇，你弟弟把小姐推下馬車，摔斷了腿，你母親竟然連個接骨的大夫都不肯請，最後實在遮不住眼目，竟然請了遊街竄巷的蒙古大夫。老天讓我們小姐活著，就是要看看你這些害人精的日子，好過成啥樣&rdo;

劉琴見鴨蛋翻舊帳，臉色由紅轉青，那些事情若提出來，她那裡還敢向茵茵求情？這邊不把她娘兒倆殺了，都是寬厚仁慈的了。

&ldo;偷了我們夫人的嫁妝，想要霸佔我們老爺的家產，你們竟然對小姐下那麼重的黑手，老太爺要是活著，看著這一家越活越難場，肯定很高興吧？報應啊，我當年哭著去求那死老頭，他竟然為了大爺的前途，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孫女往死路上走。活該，二房一家遭瘟，死個乾淨，大房，哼，慢慢敗落，看著自己家的日子一天比天難過，就像小刀子拉肉，肯定痛不可當吧？若當年肯用三分善心對待我家小姐，你們現在的難場，那算難場嗎？&rdo;

鴨蛋說著說著，自己竟然哭起來：&ldo;嗚嗚，我和小姐當年，是怎樣度過那些苦難的日子的？想起來我就難過。&rdo;

劉琴連告辭都不及說了，匆匆溜走，她沒想到會遇到鴨蛋，這個小丫鬟當年，為了自己的主子，沒少挨她和弟弟的欺負，她再不走，鴨蛋的舊帳越翻越多，萬一把茵茵的怒氣勾起來，她的小命說不定就會丟到這裡。

&ldo;好了，不哭了，人都跑了。&rdo;茵茵也讓鴨蛋哭得難受，她用帕子為她擦淚。

&ldo;小姐，你也太心慈了，要是換成我，哼哼&rdo;鴨蛋紅著眼睛，咬牙切齒地說。

&ldo;呵呵，你不是說，讓她們過這種小刀子拉肉的日子嗎？劉琴那個弟弟媳婦，現在防劉琴就像防賊一樣，他們還不肯認崔氏，現在劉琴又被休了，這日子不是你想看到的？&rdo;

喜鵑端了水過來，鴨蛋洗了一把臉，聽見茵茵這麼說，又換上了笑臉，甕聲甕氣地說道：&ldo;早就聽說她回京了，我都準備叫上一幫人，把她家砸了，福生他爹不答應，說你沒下令，我還是不要亂來的好。不然‐‐&rdo;

&ldo;福生到了江南了嗎？有信回來不？&rdo;茵茵叉開話題。

正文 第二三八